延湄水濛濛的眼睛带了些微迷离,看着萧澜脑袋往下移,忽而胸脯一热,紧接着一阵麻痒囊括了满身,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,忍不住大喊出声:“啊啊啊啊澜哥哥澜哥哥……”
霍氏听他称呼变了,又看看地上这一排糟心的食盒,模糊猜到了是甚么事,将手中银碗“啪”地往桌上一撂,怒道:“大早上的,皇上是来给哀家添堵的?如何,皇后不来给哀家存候也就罢了,还在皇上这下了甚么工夫,让皇上竟昏了头,对自个儿母亲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?”
这就是她瞥见的那座山,在萧澜内心。
耿娘子带着桃叶将榻里的被褥换过,殿内点了松香,两人洗过,换好亵衣,延湄趴在萧澜背上叫他背,萧澜就背着她转了个大圈,半天赋回榻上。
……
延湄看他面色发白,伸脱手搂着拍一拍,说:“澜哥哥,别气。”
萧澜勾住她的脖子,“那我来奉告你。”
延湄转转眸子,忽一抬头,哈哈乐了,她看着萧澜说:“我晓得!可我不告你。”
萧澜没有闭眼,看着她,手掌扣着她的腰往前送,行动迟缓且果断,延湄感受太鲜了然,全部视线都在颤抖,却没有出声,伸出舌尖去碰萧澜的。
“嗯”,萧澜亲亲她,说:“莫听女官那些‘深明大义’的话,澜哥哥是天子,尚且没说甚么,旁人更没资格。”
萧澜握住她的手,在指尖亲一下,道:“是澜哥哥错怪你了。”
…………
萧澜还是按例行了礼,也没回声,稍抬抬手,门外出去一溜儿小寺人,每人手里都拖着个大食盒,放下摆齐,竟有二十个。
延湄扯了被子将两人一块儿蒙住,在黑暗里乐,嘴里却说:“听到了,可皇后娘娘要想一想。”
延湄看着他,裹起被子坐直了腰,萧澜摸摸她脑门道:“不晓得该如何说?记得几句就说几句。”
霍氏早已将他对延湄的情义瞧得分清楚明,却还对延湄说如许诛心的话,可有想过他半分?常日的嘘寒问暖,慈眉善笑演得也真是累。
整整二十大盒,一模一样,满是松饼。
萧澜被她如许看着,又要忍不住,身子刚一动,延湄却轻声说:“不是女官说的。”
延湄弯着眼睛,脸上固然没有端肃,肩膀却微微绷紧了,她闻声萧澜说到:“澜哥哥没有甚么能够给你的,只要这一副身心,能够不打半点儿扣头,完完整全地交托与你,你拿好了,不管如何,万不准在半路撇开。”
萧澜说完,沉沉看着她,延湄怔了半晌,眨眨眼。
延湄长久地昏睡了半晌才复苏过来,睁眼便瞥见萧澜近在天涯,两人天然又甜美地碰碰嘴唇,萧澜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,延湄捂着眼睛不看他,萧澜笑出声,这回才抱着她去洗濯。
她眨眨眼,身子往前倾,主动亲上了萧澜嘴唇。
那里是记得几句?
延湄昂首看他,伸手摸他的脸,“澜哥哥。”
萧澜一经想通前头,前面全懂了。
这一次,萧澜比以往都沉默,却也比以往都翻倍的凶恶。
“朕晓得太后爱吃这个”,萧澜道,“今儿特地叮咛膳房,将统统的松饼都送过来,不知能够讨得太后欢心?不能也无妨,今后朕日日都叫人送,太后放心就是。”
“那是天然”,延湄仰着脸看他,说:“甚么松饼都没我都雅!”
萧澜把她的手压在头顶,行动却更狠,延湄嘟起嘴去亲他想告饶,萧澜偏不叫她得逞,去吻她的额头,又顺着眼角吻舐到脖颈儿。
延湄跟他腻了一会儿,身上黏黏的,怪难受,手指戳戳他的肩膀,“洗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