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愁眉苦脸地摇了点头:“现在也不知,究竟和那两样东西有没有干系,总之,大夫人的环境不大好……是四公子打发我来的,叶女人你如果得空,这就随我去吧。”
叶连翘任由苏大夫人握住她的手,回身望向阿谁丫头。
“连翘,我不唬你,真真儿是脸上一挨着那膏子,立即就火烧火燎地疼啊!”
叶连翘忙接住她的手,垂眼在她脸上细看了看。
苏大夫人笑容满面地补了一句,看上去竟然有点不幸:“依你说,会不会是这展皱膏里的某一种药材,我用不得?”
叶连翘瞧出那丫头神采不对,心头便打了个突,将手中书撂下,自桌边站起家,两步迈到她跟前。
她说着,便将那一罐展皱膏翻开来给叶连翘看,公然,里头的面脂已给用去大半,十有八九,昨日她们没忙活别的,净揣摩这膏子的事儿了。
她回身指了指面前的三间大房,引着叶连翘排闼走了出来。
“我现下不清楚昨日您用了那膏子以后究竟是何景象……”
叶连翘也是有些摸不着脑筋:“或许当时您的皮肤有纤细窜改,但内行一定看得出,过了阿谁时候以后,又统统规复如常,我实在是……”
苏大夫人拍了拍床沿儿,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叹:“我估摸着,多数是因为我久未回清南县,对这边的气候有些不惯,刚返来两天,便感觉身上乏力得紧。实在不是甚么大病,饭也吃得下,觉也睡得香,就是每日里懒怠动换,本来是特地返来瞧暮春光色的,谁成想,倒整天在床上躺着了。”
那丫头一脸忧愁隧道:“夫人满嘴里嚷疼,可把我们给吓坏了,着仓猝慌地从速将她脸上的膏子洗去,又不知是那里出了错儿,唯有大着胆量把展皱膏涂在本技艺背上,但是……一点不适的感受都没有,反而非常津润舒畅呀!过后,我又将宅子里其他的丫头叫了三五个来,让她们也一一试过,一样没有涓滴不当……叶女人,这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“莫非大夫人用了乌发油和展皱膏以后,有甚么题目?”
苏大夫人哀哀地感喟,抬眼朝叶连翘面上一瞥:“又或者,连翘你能有处理之法?”
苏大夫人的丫头领着叶连翘和安然两个,从东边的侧门进了宅子,劈面扑过来一阵凛冽的冷意。
叶连翘下认识地皱了一下眉。
宅子背后倚着一整片清幽密实的林子,前边儿是一个宽广的死水塘。邻近入夏,水垂垂涨了起来,漫到岸边的青石地板上,四周的花草树木,仿佛都感染了些许潮湿。
那一头,安然虽是不语,却已手脚敏捷地清算好了要随身照顾的物事,冷静地站在了叶连翘身边。
“我们这就走吧,出去的时候,趁便跟姜掌柜交代一声。”
“母亲昨日已受了一回罪,明天还要再试?”rs
……
室内摆设得并不富丽,反而非常素净简朴,飘散着一股似曾了解的香味。南边摆着一张雕花拔步床,见叶连翘与丫头出去了,便立即有使女上前去撩开帐子,低低道:“夫人,叶女人来了。”
既然今儿这一遭是不得不走,她也就干脆未几想了,转头清楚而快速地叮咛道:“安然跟着我一块儿去,元冬在铺子里守着,趁便费事你替我看顾我妹子。眼下不知大夫人是甚么环境,我亦把不准得担搁到几时,如果申时还不见我返来,就让她先跟我哥回月霞村。”
“替夫人洗过脸以后,我便遵循你那张小笺上写的利用体例,将展皱膏抹在了夫人脸上,谁知,那膏子才方才沾上皮肤,夫人立时就叫疼,说那膏子像火普通烫,要把她的皮给烧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