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了。”
卫策淡淡道：“那我便不阻你，等这三天忙过，找一日我们吃酒。”
上元游船，一样是千江府在正月十五这日颇受欢迎的活动。固然这并不临水的城只要一条三丈来宽的小河，蜿蜒从城中穿行而过，但这却涓滴不能减少人们对游船的兴趣，河边还是人满为患。
“你别瞎操心了，玩你的。”
“是，方才我们也在南大街，闻声观景楼上闹腾得短长。”
“没了？”
卫策挥手将他打发走，寒着脸四下里打量，好轻易寻到一处略微宽广点的地点，竹竿一点，把船推了畴昔。
这下子，她是真的有点担忧了，收起笑容，往他身边凑了凑，小声问：“你到底如何了？”
她悄悄拽了一下卫策的手，刚要松开，却被他全部攥住。
卫策塞了块糕点给她，把小碟往万氏那边推了推，倒也没再往远处看，把心机收了返来。
小河本来就不宽，此时就跟下饺子似的，密密麻麻堆满了大划子只，河面上压根儿寸步难行，稍稍动一下，不是这家船头磕了那家船尾，便是乘船的竹竿打到一处。也幸亏蚀日过节，大伙儿表情都不错，磕着碰到了，也没人发恼，反而站在船上相互作揖道对不住，场面温馨得紧。
叶连翘往他身后瞟瞟，清楚瞧见两条蓝布篷双撑划子，便伸手一指：“那两条不是你的？”
说罢，将她肩膀虚虚一带，引着她便往人堆外头挤。
卫策顿时摇点头，发笑道：“我这是做了这一行，养成风俗了，闻声哪儿动静不对，就不自发地要被吸引重视力。本日又不该我当值，我去何为？倘或碰上了王捕头他们，反而不好――方才你说要买灯，还要去河边？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