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自家哥哥请来的客,总该讲点礼数吧?
七白膏制成以后立即便可利用,叶连翘与何夫人商定,两日以后就把做好的膏子送去她府上,时候不等人,隔天上午,她便进城去了趟松年堂,将需求的药材买个齐备。
“这能可贵住我?”叶连翘弯起嘴角,“不就是喉咙草吗?”
一全部下午,小丁香始终陪在叶连翘身边,眼巴巴地看着她干活儿,一面不断地吞口水。叶连翘倒也不鄙吝,因那白蜜买很多,就干脆匀出来一点给她,由得她在一旁吸溜吸溜咂摸得津津有味。
然后冷不防发明外间站了小我,脚下刹不住,眼看着就要撞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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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调匀的过程看上去轻易,实则涓滴不简朴,行动稍慢,细白的药末子便会结块,白蜜的黏性也很强,要充分搅散调匀,需求花很多力量和时候。但是,因为屋中充满着那一股苦涩的气味,使得如许的繁忙,也显得甜美起来。
谁能跟她解释一下,为甚么家里来了客,却没有人奉告她?
“没事吧?”
“你对劲就行。”
话音未落,站起来就往外跑。
来的次数多了,不但是曹徒弟,铺子上的小学徒与她也垂垂熟谙起来,见了面便热络号召,问知药材的用处以后,也不消她多说,便拿去后院安妥研成细末,一样样包得严严实实,与白蜜一并递到她手上,压根儿不消她操半点心。
叶连翘欣喜地将那小盒子在手中几次玩弄,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,睁大眼对小丁香道:“这是哥做的?”
“不然呢?”
木盒的盖子密封性很好,更妙的是,左上角还雕镂了一朵小花,固然只是很简朴的五片花瓣,瞧着却圆润饱满,煞是小巧敬爱。
叶冬葵就点点头:“说它长得胖墩墩的,瞧着就讨喜。想是本年和缓,这花开得比平常早了些,上午我进城的时候,正幸亏路边看到一大丛,想起来你喜好,顺手就给雕上去了。”
小丁香一愣,忙大声禁止,却毕竟是晚了点,她那冒莽撞失的二姐已然冲出房门,然后……
叶连翘重视力全在手里的七白膏上,压根儿连头都未曾抬起来,正用心致志地做事,桌边俄然伸过来一只小手,将一个木头盒子推到她面前。
叶连翘不依不饶地瞪他:“归正我今儿丢脸丢大发了!”
他低低问了一句,听上去像是体贴,语气倒是冷冰冰的,没有半点温度。
话毕,提溜着药包出了松年堂的大门,一径回到月霞村,入了家门,便当即洗洁净手,忙活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