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猴儿掌柜也遥遥地帮腔:“真要提及来,实在我们也没帮上甚么忙。叶女人每返来拿药,都是给足了钱的,又没赊又没欠,论到底,也不过就是我们铺子上的药材比旁处齐备,替她省了些驰驱,如此罢了,你……”
他提这话,天然是希冀着苏时焕能劈面婉拒,却不料那人低头思忖了半晌,不疾不徐地开了口。
“您说,只要我能办到,决计不推让。”
“你放心,若又忽略,我定然会让你改到我对劲为止。”
叶冬葵半点心机筹办都没有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,竟当场呆住了。
曹徒弟愣了一晌,摆布看看,将方才手边掉落的药材渣子随便一拢,吃紧从柜台后走出,径直来到叶冬葵面前,在他肩上拍了一下。
“我也晓得赵木工为人有些不讲理,想必你多少是受了委曲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也是这两日刚接到的动静。”
天气渐晚,松年堂里客人原就未几,瘦猴儿掌柜和伴计们都各自拾掇着预备打烊,听到这话,便纷繁向叶冬葵看畴昔。
“呃……是。”叶冬葵忙不迭地点点头,“不过我没出师,我师父……”
“哪有妹子管哥哥的事理?”
“苏四公子,多亏您给了我妹一道水蛭活血汤,又帮手考虑了外敷药膏的配方,现在我妹头上的疤痕才气如此顺利地消灭。我们是村儿里人,没啥拿得脱手的东西来酬谢您,但您这份恩我定会一向记取,今后您如有效得着我的处所,我必然不会推让。”
又特长去推叶连翘:“我说连翘丫头,你倒是管管你哥,美意我们心领了还不可?”
叶冬葵眼睛一亮,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。
“这事儿对众位来讲或许只是举手之劳,但对于我家而言,却实实在在是一件大事。我此人嘴笨,不会说好听的,只晓得得人恩果千年记,如果甚么都不做,我内心不结壮。你们放心,我技术虽不济,补葺些木头物件儿却还不在话下,每天等松年堂打烊了以后再来干活儿,不会迟误你们做买卖。”
“叶女人的伤能消灭,这是功德——铺子上的家什都丰年初了,也的确该好生整修一番。”
苏时焕回身看一眼曹徒弟,找了张椅子落座,唇边笑容愈发淡了:“下个月,我的母亲预备从府城返来,在清南县老宅小住一段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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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真是……说曹操曹操到哇!
苏时焕却不睬他,转而望向也冬葵。
“嗐,我们哪是担忧会迟误做买卖?”
曹徒弟已是快步迎上前,笑哈哈道:“哟,正说着您,怎地偏巧就来了?店里顿时就打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