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竟还在这里等着?
说到这里,她的笑容便收敛了些,正色道:“连翘,你和我说实话,你在那松年堂,是不是碰上费事了?”
薛夫人实在也猜着她不会随随便便多说,也就没再诘问,扯着她道:“屋子里闷热得很,随我去花圃里逛逛?趁便,也好跟我说说你比来都赶上了甚么新奇事,我跟着乐呵乐呵呀!”
叶连翘仓猝摇了点头:“我只不过是……想来您也传闻了,比来我制了些澡豆,卖给彭掌柜的胭脂铺,因想到您夙来是在那边购置各种护肤养颜物事的,便给您送来一些,也免得您再费钱去买了。”
“逮住了。”
固然语气是发问,却压根儿没等着她答复,转头就往外头去:“走吧。”
这讨人嫌的家伙,实在……
何况,他这话固然说得又冰又硬,却总归是担忧她一个女人家在城里赶上伤害吧?
万氏却急吼吼地冲到他面前,喜滋滋地往他肩上拍了一下,半真半假地抱怨:“问的这叫甚么话?连翘还不兴上咱家走动走动了?人家还给咱送了东西呢,你一句谢都没有?”
薛夫人蹙眉瞟她一眼:“还要我同你讲多少遍?当初你帮我医好那脱发的弊端时,我就奉告过你,你处理了我一块芥蒂,又与我甚是投机,今后,如有那里需求我帮手便尽管开口。动动嘴皮子罢了,这对我来讲有甚么难?说到底,还是你做出来的东西好,有口碑呐!不过……”
想到这里,她便悄悄一笑:“筹算去薛夫人家走一遭,卫策哥你也晓得,我整天都在松年堂,也唯独这会子才有点时候。从门前颠末时,顺脚出去瞧瞧大娘,没成想大娘非要留我用饭。”
说着便拍了拍她的手:“自打你去了松年堂,就可贵制出东西在别处售卖,转头,我得跟何夫人她们说说才是。外头卖的澡豆,多多极少都有点分歧情意,但你手里出来的, 必定是好货品,她们如果晓得了,一准儿欢畅。”
叶连翘几近是咬着牙,不情不肯隧道:“我就是想着,多找一条门路,能给家里添些用度。”
切当地说,这事儿若搁在两人方才了解那会儿,她很能够会气个半死,感觉此人如果不会说话干脆就别说,上赶着讨打是为哪般?但是,过了这么些光阴,她也垂垂风俗并接管了,这位卫都头就是这么小我,跟他计算不值当,倒不如放宽解,“没闻声啊没闻声”,反而能表情镇静。
“跟你说过千百遍了,记不住吗?”
卫策昂首望向她,没有接茬,只寒浸浸道:“莫要留得太久,把事情说完便从速回家,迟了恐怕出不得城。”
真是……万氏明显说过,他不会这么早返来,她才承诺留下来用饭的,谁能推测这家伙明天抽疯,这么早就回家了?
叶连翘已是自桌边站了起来,模样瞧着有点不安闲,抿唇冲他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“嗯。”
这一说,便是半个多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