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回制作这类内服的丸药,叶连翘甚为谨慎,从研磨、捣膏到最后的搓成形,全不假别人手,一概自个儿筹措,药材也是特地让曹徒弟给挑了最好的,能够想见是多么的费时费工。忙活了好两天,拢共只制出来小小地一罐,于小书房里背阴通风的木架子上安排,只等找个合适的机遇,便好将它倾销出去。
叶连翘夙来与他相处便不大安闲,此时听了这话,便赶快摆了摆手:“您这是笑话我呢,我有多少斤两,自个儿心中是稀有的,医术一窍不通,药材方面也只晓得个外相,也不过是能姑息着做些美容的谋生罢了,哪敢跟端庄的郎中相提并论?”
苏时焕自顾自地桌边落了座,笑吟吟道。
叶冬葵也笑了:“爹打发我进城买一斤酱肉,临出门之前,秦……秦姨已经去灶房做饭了。想来是担忧你又到处瞎跑上别人家混饭去,爹就让我来瞧瞧,如果你不忙,便跟我一块儿回家。”
“这话的确没错,只是……”
青娥丸的大小,与浅显用作医治疾病的丸药差未几,只是色彩没那么深,呈淡淡的浅褐色,靠近一点,能嗅到微微的大蒜味,委实不大好闻。
“少臭美!”
“叶女人头先同那位大姐说话时,端的是不紧不慢又有层次,听着格外令人佩服。出身行医之家公然分歧,叶女人现在瞧着,倒也有些郎中的气度了。”
叶连翘与他了解了这好久,垂垂地也熟稔起来,说话做事不似畴前那般尊敬谨慎,若搁在平常,必定是要厚起脸皮同他掰扯两句的。本日是碍着苏时焕在跟前,不好太度日跳,便唯有一偏头,躲过了他的手,笑嘻嘻告饶两句,坐在了他身边。
曹徒弟坐在苏时焕身边,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心口,言之凿凿道。
“杜仲、补骨脂,另有一味我不大必定,是……胡桃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