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。”天子沉声道:“这事儿真真荒唐,老二,你可别为了给你兄弟说话就欺诈朕。”
齐妙莞尔一笑道:“看来皇上是看准了本日特地过来的。”
本日齐妙穿的是鹅黄色的箭袖袄子,浅绿色的八幅裙,衣裳虽新,料子也不差,就是不大称身。且她头上也只用了一根银镶玉的花头簪子挽发罢了。模样虽是绝色,就是打扮的有些仓促。
“哦?你快过来,跟朕说道说道。”天子竟一把挽着白希云的手,拉着他就往殿内而去,密切的就想对待子侄。
白希云满足一笑,点点头。
见她走了,天子才问:“你们俩是一起长大的,情同手足也不为过,朕不是个喜好拐弯抹角的人,有甚么事儿该说就说吧。”又一指二皇子:“白希云不便利说的,你说吧。”
二皇子却并不在乎,笑着道:“母妃,让世子夫人给您瞧瞧脉象吧。”
一身绚紫色道袍的天子负手徐行而出,龙行虎步非常严肃,但是面上的笑意却将那峻厉给冲淡了。一旁身着浅藕色束腰襦裙的万贵妃臂弯上挽着豆绿色的轻纱披帛,雍容华贵又不失高雅灵动,有一种愁闷高洁之美,就像是芙蕖仙子普通。二人站在一处,在金碧光辉的宫殿烘托之下,当真是一副极美的画面。
齐妙与白希云也给苏公公和落霞行了礼。
“哦?对了,你与白希云走的近,那你说说。”
二皇子便持续道:“这安陆侯对齐氏一向故意,府中争斗可想而知,子衿身子垂垂好起来后,为了庇护齐氏,就将他们住的院落关了门,不想与府中其他房来往。前一阵安陆侯病了被免了职,就一向愁闷在心,现在病被齐氏治好了,他又能够四周走动,恰逢齐大勇休弃苗氏的事,安陆侯和亲家家闹的不太镇静,回了家就去子衿的院子大闹,说子衿不孝不敬,应是不准子衿和齐氏带走一针一线,就那么连带着他们沁园的主子都一起赶走了。白家的老太君不附和开祠堂撤除宗牒,但是阿谁安陆侯夫人却不听,仿佛一心想要偏袒嫡次子。儿臣因为过两天行围的事情,昨儿个去找子衿,恰好赶上他们刚走,安陆侯夫人带着下人在洗劫沁园,那场面真真是……惨不忍睹。”
殿内便传来天子降落含笑的声音:“瞧瞧这丫头,被你宠的连朕的打趣都敢开了。”
齐妙听的内心一暖。
天子点点头。
“我是世子夫人的前提是我夫婿世子,现在我们两人都被逐削发门您也是晓得的,公爹说,要将我夫婿宗牒除名,连姓白都不准了,何谈世子,又何谈世子夫人?”齐妙语气欣然苦涩,垂首感喟。
“是。”二皇子想了想,就直言道:“父皇,当初子衿病重之时说了这门婚事,实在是冲要喜的。”
二皇子却道:“父皇,但是当初齐大勇承诺嫁给子衿的,实在是他们家二女儿。齐家共有三女,长女和幺女是齐大勇的原配韩氏所生,次女是后妻苗氏所生的,当初安陆侯实在是给子衿说了齐家的次女,但是因为此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买卖,苗氏心疼亲生女,就以齐家当时正有身孕的长女幸运为威胁,逼迫幺女嫁了过来,只是谁也没想到,小齐氏的医术能将白子衿治好。安陆侯的性子,父皇应当有所体味的。当初子衿的确,命在朝夕,安陆侯说是给子衿娶妻冲喜,实在也是给本身预备一个美人养在家里,并且这件事是齐大勇和他老婆点头的。”
二皇子忙施礼:“儿臣不敢!毫不敢做欺君之事。这件事的确匪夷所思,但是您上一次不也晓得是苗氏安排了匪类去绑架齐氏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