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能,那样轻易的归去了岂不是孤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。”白希云道:“皇上既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,我们天然不能痛快的听他们的叮咛了。归正我们没去,苏公公就在侯府临时留着呗。”
马车行走之时轻微的闲逛,她发髻上的金步摇流苏穗子也随之摆动,将马车中掩映出一道道摇摆的光。在有限的空间中,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便比常日里要浓一些,呼吸间令人身心镇静,实在沁民气脾。
齐妙听他们二人的说话,不免也跟着笑了。他们一个是皇子,一个是少傅,都是人中龙凤,却躲在马车中商讨着如何整人。传了开去怕是都没人会信赖沉稳儒雅如二皇子,冷淡冷酷如白希云,竟还会暗害恶作剧。
“那就免了。”齐妙冷酷的道:“我们是如何出来的?这会子说有事让归去就归去,莫非当我们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?”
这一下,姚妈妈再如何拍门都没人开。
“哈哈!”二皇子禁不住抚掌大笑,“我待会不想先走,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府中之人焦头烂额的模样了!”
“这,老身都已预备好了香案。”
莫名其妙的一句夸奖,直说的姚妈妈云里雾里:“老奴当不起您的奖饰,您还是与世子爷快随老奴去。”
“这不是皇上有旨意,必然要让二人去接旨么。”姚妈妈等的不耐烦,被齐妙刺儿的耐烦也没了:“您这会儿也不要跟老奴置气,请您归去的是老太君。如果端的有甚么不满,您也归去与老太君去说去,与老奴本来也不相干的。府里到这里一趟也不是近路,老奴带着伤折腾来一趟,您好体恤老奴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