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是自媒体?”嘤嘤问。
身边草丛中冒出一张脸,嘤嘤冒死摆手,表示不要脱手。
“你如何连这也不会?”皮皮急了,“连我都会!”
“你我素昧平生,为救我你差点送命,请答应我回报你。”
皮皮看了一眼嘤嘤手中的树叶,发明它就是一枚很浅显的树叶,上面既没有写字也没有绣花,只要一些弯曲折曲的叶脉和黄黄绿绿的斑点:“叶子上会说这些话?瞎编的吧?”
俄然“哗”地一声,五鹿原将背上的大氅一掀,一道长长的暗影伸展开来,挡住了阳光。
大氅之下一向有个鼓鼓的东西,皮皮没有在乎,觉得是他的双肩包——
“嘘——”
皮皮感觉不帮他一下过意不去。不然公理安在?公道安在?天理安在?
在皮皮的印象中,不会爬树的女孩子很多,不会爬树的男孩子很少。
“那你刚才为甚么不飞?”
前面的丛林中,一个披着灰色连帽大氅的人正在流亡,身后追着三个头戴铁盔,身穿铠甲,披着羽毛项圈的男人。一人执斧、一人执刀、一人手举着一支庞大的□□。固然都蓄着一脸髯毛,他们看上去谁也没有超越三十岁:敏捷的技艺、健旺的法度、健壮的胸肌就是芳华的证明。
皮皮一面跑一面在内心唉声感喟,这一大早的经历够拍一步行动片了。这贺兰觿也不知去哪儿了,过了这么久还没来找她?如果是之前的贺兰静霆,是绝对不成能如许放心的。
虽是滑翔,他们实在是以很快的速率往下飞,转眼间就瞥见到谷底的树尖。上面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榉树,找不到一点间隙。
林中兵器再次相接,“锵锵”作响,火花四溅,大氅君不知哪来的力量,或许是最后一搏,竟然猛攻数招,把执斧人逼得节节后退。一旁袖手的火伴没有插手战团,但此中一名举起了□□,以防万一。
见她脚步放慢,五鹿原回身拉住她的手,带着她向前飞奔。那灰狼一跃而起,“嘶”地一声,咬掉了皮皮一段袖子。皮皮操起盲杖向他打去,灰狼向后一缩,两人不顾统统拔足疾走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按人丁来算,我们绝对是这座丛林的仆人。”
“好嘛,皮皮。分开你还不到一天,就另结新欢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狼族,还是鹰族?”
皮皮在心中纠结得胃疼,俄然“噗”地一声,空中飞来一物,五鹿原的身子蓦地一震,仿佛中了一枪。
嘤嘤没有接话,前面打得炽热的两人已分出了胜负,五鹿原虽是冒死反攻,毕竟不敌,被修鱼崐一脚踹倒,一斧子正要劈下——
他的声音降落而沙哑,腔调独特,吐词迟缓,字斟句酌,仿佛不是他的第一说话。
因而乎悄悄地引弓搭箭……
皮皮向她投过一个迷惑的目光,嘤嘤叹了一声,悄悄爬到她身边,抬高嗓门道:“这是修鱼家的人,沙澜最强大的狼族,如果我是你,绝对不想惹到他们。”
“你也救了我一条命。”
不像狐族,狼族仿佛能够随便变形……昨晚吼怒的群狼和今早凹地的死尸或许就是同一伙人。
本来他只是自觉地跑向这边,并没有瞥见皮皮,见到皮皮手上的弓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,正要张口。只听嘤嘤在身后叫着:“快跑!有人追过来了!”
五鹿原道:“为甚么?”
“算了,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皮皮不大想流露本身“人”的身份,“这么说来你有很多姐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