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双眼圆睁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毫不逞强:“不让我带走,你们甚么也吃不着。”
“从气味上看,去了北边。”关鹖道。说完这话,他俄然拔地而起,一掠十米,在树间几个轻纵,敏捷消逝在了林中。
“嘤嘤?”
皮皮不由蹙眉:“从这里走归去大抵还要三个小时。”
“我不晓得。”青阳摇点头:“这是青桑奉告我的。”
皮皮的心沉了沉。家麟流血不止,恐怕走不了多远。就算一起顺利回到营地,天也黑了,五鹿原的命必定完了。因而低头思考半晌,道:“要不你先走,把熊的肝脏交给贺兰,再让他过来接我。我留在这里照顾家麟,他要能走我就带着他渐渐走归去?”
“你让我下毒?”皮皮瞪了他一眼,“我看上去就这么傻?”
“甚么事?”青阳恍恍忽惚隧道,“皮皮?”
“看这里——”小菊指着家麟背上的一个齿痕,指头大小的血洞,鲜血不竭涌出来,“这血必须止住。”说罢撕下本身的一片棉布内衣,揉成一团堵住伤口。那棉布吸水性极强,很快就湿透了,血仍然不竭地排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