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——你不熟这里的路,还是我陪你去吧。”皮皮从速说。
“钱老七又来了,前次的庇护费我们不是交了吗?”皮皮低声问道,同时以最快速率锁上钱柜。
“我叫贺兰觽,关皮皮是我的老婆。”
办事完客人,小菊过来讲:“你看,老公返来了,甚么都顺了,连你的手都好了。皮皮,我感觉你特好命,真的!”
皮皮拉住他的手,战战兢兢地说:“贺兰,快逃吧,我们有□□烦了。”
“瞧,他返来了。这么快,没带钱包吗?”小菊指着远处的一小我影。
“你可返来了!”
“如何会呢,咦,他手里拿着个甚么?”
贺兰觽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如何回事,现在就关门?不做买卖了?”
贺兰觽俄然抓住他的手腕悄悄地一捏,只听得“噼啪”一响,不知甚么骨头裂了,钱七痛得嚎叫了起来。
小菊翻开钱柜,取出筹办好的一叠票子交给钱七。钱七拿到手中数了一下,塞进一个信封里,站起来,扬了扬手:“两位慢忙。筹办好剩下的钱,七哥我明天再来。”
皮皮被烟气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声,也不敢发怒。小菊平活力,嗓门也大了:“街东头的温馨花坊大小和我们差未几,你们只收了三千。为甚么我们要多交三千?这也太不公允了吧?”
钱七的脸痛白了,半天喘不过气来。待贺兰觽的手一松,他像明白日见到鬼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外逃。
她瞥见贺兰觽正从门外走出去。
“还能如何办?统统重新开端呗,就是脑筋挺乱的。”
“涨了,你们买卖这么好,老迈说要交一万。我说算了,两丫头不轻易,就六千吧。”说话间,他将一口烟缓缓地喷到皮皮的脸上,笑道,“如何样,看在你们一贯诚恳的份上,七哥还是挺够意义的吧?”
“大玻璃瓶子,内里有一只……小乌龟?”
“淡季,能忙到那里去。”小菊苦笑,“一人守店太无聊,人家就是想你啦。”
他说罢回身正要出门,皮皮的心俄然砰砰地乱跳了起来。
“乖乖,这不是翻倍吗?不如杀了我吧!”
贺兰觽松开手:“把钱放下。”
“那你呢,过得好吗?”贺兰觽又问。
“他……嗯……老模样。”
一个穿戴皮夹克披着长发的青年正向花店走来。他长得一张冬瓜脸,个子不高,五大三粗,乍然看去像个电声乐队的鼓手。
皮皮低下头,微微纳罕。一起上她都沉浸在相逢的高兴中,关于小菊的家事还来不及提起。这贺兰觽如何会俄然想起问候小菊的父亲,又如何晓得他有病?
皮皮和小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不知是悲是喜。见钱七远去,小菊飞速地将摆出来的花十足收回堆栈,然后将铝合金的大门猛地一关。
“明天少波说……要跟我仳离。”
“哇!好帅!”小菊惊奇地打量着他,“皮皮,你不是说贺兰去外洋公干了吗——”
“我指——抚玩性的鱼类。”
“六千就六千吧。”小菊说,“我们这里有两千,剩下的明天给你。”
富春街一带是个热烈的地点,被一大片贸易中间、初级公寓及写字楼团团包抄着。花店虽多,合作虽大,客源倒是不愁。街劈面就是一家大病院,就算淡季也有销路。铺子运营了两三年,赚了些钱,皮皮换了个大一点的门面,除了鲜花还卖盆景和工艺品,买卖越做越火。
“温馨花坊的郑如玉让我摸她的□□,你们让么?”
在花店里小菊包办了统统的重活:进货分货、订制花篮、上门送花。皮皮则卖力看店做帐、谈价采购,偶尔也应邀做插花及园艺指导。两人夙来情同姐妹,偶有争论也能各自让步,相处得非常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