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七的脸痛白了,半天喘不过气来。待贺兰觽的手一松,他像明白日见到鬼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外逃。

皮皮吓了一跳:“如何啦?出甚么事啦?”

皮皮心想,小菊必然又卷入到了某种战役或烦恼,当下也不便多提,因而说:“先容一下,这是贺兰觽——我的先生。贺兰,这是我的好朋友兼买卖合股人辛小菊。”

他的语气很平平,听上去像是礼节性的问候,又仿佛话中有话。

贺兰觽俄然伸出盲杖,拦住了他的来路。

“另有这类病?”小菊讶道。

“发明没?我的手已经好了。”皮皮扬了扬本身的手腕,“你歇着,我来接。”

“不消。”贺兰觽拦住她,取出折叠的盲杖,“你别跟着我。”

话音未落,一抬眼,钱老七已经到了。

“不求他了。和他过就永久少不了有个老太太在中间搅和。一辈子这么短,何必每天和本身过不去?上辈子又不欠他甚么!”

钱七将烟一点,哼了一声,只当没瞥见:“哪有那么多话?三千块,一次交齐。七哥保你们这一年没灾没难。”

皮皮一听也急了:“你们豪情这么好,可不能顶不住压力说散就散啊!”

“你就是钱七?”贺兰觽斯斯文文地问道,一面说,一面折好盲杖,又将手中的玻璃瓶交给皮皮。

“钱我已经筹办好了。他实在要就给吧,不然会派人来砸店子的。”小菊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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