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如何出来的呢?”皮皮看着他。
面前呈现了一片大湖,往前十步,是三丈来宽的石阶。世人拾级而下,来到一个萧瑟的渡口。岸边有一个一丈来高的四方石柱,柱顶凿空,四周开窗,内有一盏油灯。固然光芒微小,在乌黑的夜色中竟非常亮眼。皮皮晓得这叫“天灯”,当代的渡口多有此物,便利航船夜间泊岸。岸边公然拴着一条乌篷船,贺兰觿表示大师上船。
“对。他们当中有我的亲人、我的朋友、我的长辈、我的父老乡亲——”金鸐还要持续往下说,神采俄然变了变,指着她的脸道,“皮皮,你有流鼻血的风俗?”
嘤嘤的脸变了变,不吭声了。
“从某种意义上说,是的。”
这么一说不打紧,皮皮定睛一看,四周的大树每隔几株都有一个树洞,洞里都伸出一个头颅,或男或女,或老或少,全都闭着眼,晕晕乎乎,如在梦中。
世人都围了上来。
“没事,青菜吃得少,上火了。”皮皮用袖子擦了擦脸,鼻血仍然不断地往外流,一会儿工夫袖口就湿透了。贺兰觿走过来问道,“你没事吧?”
小菊道:“那该当是肚子痛,而不是头痛。”
小菊扬声道:“千蕊,别在这冷嘲热讽!你们当中有谁敢深切狼穴拿回那枚戒指?你敢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