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一千滴，不筹议。”
“如果是我或者皮皮，半杯子眼泪，小事一桩！”小菊道，“碰到悲伤事，半小时就能哭出来。”
“您传闻过贺兰觿这小我吗？”
皮皮被高烧和头痛折磨得半昏不醒的，胡乱地点了点头，面前的平常俄然不见了，小菊指了指皮皮的手，一只黑黑的大蚂蚁从地上沿动手指爬上来，一向爬到皮皮的下巴。
小菊气得拍了他一下，他呵呵地笑了。
平常将手笼在袖子里，抬头打量着贺兰觿：“你问丛林脑炎的治法？”
“哎呀妈呀！您这也忒缺德了，一把年纪了，发死人财合适么？老而不死是为贼，说的就是您吧！”世人七嘴八舌地骂起来。
世人一片哑然。
“对。能够给你六滴，让你再活六年。”
“那您可传闻过一名叫‘东灵’的人？”
“在那里？”
“虔虔，”嘤嘤微微一笑，“先生在家吗？有客人带着贵礼求见。”
连续几天没走路，皮皮的腿另有些发软，一跛一跛地回到步队，接过贺兰觿递过来的盲杖，拄在手中。
“请奉告他，我们这里有一滴‘眼泪’。”嘤嘤说，“想叨教先生可否晓得丛林脑炎的疗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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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皮呆住。
“你有‘眼泪’？”
嘤嘤拉了一下楼梯中间的拉绳，不一会儿工夫，一个大眼睛男生从楼梯上走下来。青衣布鞋，书僮打扮，神采非常庄严。
平常对劲地拱了拱手，正要上楼，皮皮俄然道：“先生留步，另有件事想就教。”说罢将他远远地拉到僻静的一角，低声道：“听嘤嘤说，先生是狐史专家？”
小僮恭敬地拿出一只小木杯递给贺兰觿，然后扶着平常上楼持续午觉去了。贺兰觿拿着杯子长叹短叹地走入林中。
“坐起来。”他道。
她乖乖地牵着他的手，和顺地靠着他的肩头。
皮皮记得在沉燃的时候，那“眼泪”就装在眼药水瓶里，拿出来的时候就只要小半瓶了，给大师一滴，没剩下几滴了。当时看他谨慎的模样就晓得这“眼泪”来之不易。
皮皮心道，这先生也够吝啬的，本身把一千滴眼泪都喝了，哪怕留下一滴给虔虔让他多活上一年也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