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送你出去。元虚固然功力不高,犟起来倒是牛心古性,万一轰动了太上长老就是一场硬仗了。”
而燕鲤的箭正嵌在与绝壁相对的山壁上,那块山壁是仙居峰千万年风化下暴露的内核,石质最为坚固,但是石壁上现在多了一个圆锥形的庞大伤口,看起来是由高速扭转的箭羽形成的,几近要将全部仙居峰穿透,一支歪歪扭扭的木箭镶嵌在圆锥的顶点处。
“我只会杀人,不会救人。”纪骜冷冷道:“并且我不晓得甚么是罗浮山。”
真正难缠的是纪骜的剑意形成的内伤。
这草地非常潮湿,踩下去竟然有水漫出来,应当是处于池沼边沿。纪骜环顾四周,面前的草地一向伸展到视野的最远处,与苍穹相接,只零散装点着几棵巨树。而他背后是罗浮山的群峰,已经只能远远瞥见一个剪影了。
“你要放我走了吗?”
环境已经非常了然了。在纪骜和燕鲤的战役中,纪骜躲开了燕鲤的致命一箭,反手一剑击中燕鲤,打得他命悬一线,现在还在天济峰抢救。
“你执念太重,行的都是险招,为达目标不择手腕,无所顾忌,今后只怕会入魔。”
他好久没有说话。
早知本日,当初就已经拼着老脸不要,也要把那小子留下来的。
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胡涂道人问道:
但是胡涂道人的神采却仿佛如有所悟。
“你不晓得何为罗浮山?”胡涂道人惊诧。
早该晓得的,这世上除了阿谁被云天宗带走的存亡不明的小子,没人能掌控他的锋芒。
对于纪骜来讲,所谓的宗派名誉师徒交谊都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东西,在他看来,罗浮山和离天剑派没甚么辨别,都是一群讨厌的人聚在一起罢了,独一的不同是罗浮山的人更讨厌一点,因为他打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