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大呼:“这不是老爷你的鼻烟壶么?另有夫人的翡翠镯子!”
这个大少爷,很少呈现在人前,只是明天不知如何,他竟然也来凑热烈了。
跟着轻咳之声,宫柏希缓缓走来,本来只是十几步的路程,他却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候。他来到宫老爷面前,喘着气道:“孩儿见过父亲母亲。”
“本日孩儿心境难平,未曾让他陪读,只是老嬷嬷这两日身子也不爽,孩儿一时找不到人,便想着让他陪我做个伴,谁知四周唤他,也不见他来,未曾想却在这里。
宫老爷切磋的目光,远远地朝宫夫人看去。
宫柏希像是刹时明白了甚么,大喝道:“大胆的刁奴!你意欲为何,还不从实招来!”他又急又气,又羞又恼,一口气忍不住,几乎晕厥。
末端,矢语发誓道:“统统都是小的自作主张,大少爷底子不晓得!要不是彻夜被抓住,小的也是要瞒着大少爷的。”
宫柏希睁着得空大眼,茫然隧道:“是,他是孩儿的书童,叫做小竹。”
那男人这才仰开端来,大呼道:“少爷救我!”
宫老爷在朝为官,对子侄的教诲都比较严苛,凡宫家男丁,年满五岁便会请了先生,上门讲课。常日为了催促学习,每位宫家的少爷都配了书童,连宫柏希这个病秧子也不例外。
宫老爷也发觉事情有异,道:“是啊,你若坦白,也许还能留你一命。”
“你说甚么?他是你的书童?”宫老爷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遍,嘴角的髯毛都在抽动。
“儿子晓得。”宫柏希低着头,如果不是他还站立着,几近都不会有人重视到他的存在。
“是。”宫柏希恭恭敬敬站着,道:“孩儿并非成心打搅,只是半夜时分,心肺疼痒,俄然听到内里有声音,这才过来看看。另有就是……”
“是啊,快归去歇着吧。”宫夫人道。
小竹碰碰地叩首,连声叫屈。
宫老爷的语气方好了些,他不待见这个儿子,别人都敢欺负到他头上去了,再如何也是流着他的血脉的人,并且儿子那么肥胖,神采也不好,病痛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,宫老爷想着是一阵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