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那边,语儿就不便去道别了,只是她与姨父到底伉俪一场,求姨父看在表弟表妹的份上,看在伉俪的情分上,不要过分的指责于她。到底是语儿的姨母,她和母亲经常有手札来往,此事如果母亲晓得,又是要悲伤的。烦请姨父......”
是夜,林芳语正批示着下人清算金饰,宫老爷就带着人来了,送了一大堆金阳的特产,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,不过就是家中接连出事,怕照顾不周等等,林芳语听完,笑说道:“语儿和mm也打搅了姨父姨母一段光阴,蒙姨父姨母照顾,心中感激不尽。只是眼下这个当口,也将近过年了,想着家中母亲病弱,弟弟年幼,即使是姨父姨母极力挽留,又怎能心安理得地在金阳过年?以是语儿才叫人清算了行装,不日就要回金阳去了。未曾想,竟与姨父的设法不谋而合。”
“哼!”宫老夫人眉头一皱,手重重拍到桌案上:“这些事情还轮不到她来做主!”她心中已有主张,便叮咛嬷嬷去请宫妙音来,一面让人筹办了送行的厚礼。
“归去代我问候你的母亲,另有你的祖母。”宫老爷走到门口,又停下,抛来这么一句话,林芳语顿了顿,终是没有再说甚么,宫老爷这句话,这别有深意,还是单单是客气的道别?
“表蜜斯别离到宫老夫人和宫老爷的院子去闹过,厥后学乖了,也去跪着讨情,这会子不晓得是为何,宫老夫人伶仃把她叫进了祠堂,关上门好一会,也不晓得说了甚么。”
宫老爷有些难堪地笑,固然挽留了他宫家颜面,但听着就像是打脸一样,这个时候解缆,如果畅行无阻还好,如果遭受大雪,只怕到汴都的时候,正月都过了去了。让客人在船上过年,不是他们宫家的风格,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,只是眼下出了薛氏的事情,宫家的面子早丢了去了,也顾不得那么很多了。
“宫妙音那边呢?”当着外人她叫她一声音表妹,没有别人的时候,林芳语向来都是连名带姓,归正宫妙音也不会奇怪这个称呼,归正有了这些过节,以宫妙音宇量狭小的本性,早把她视作仇敌了。
很多年之前,宫老夫人就在布这个局了吧。从宫柏希的姨娘开端,到厥后的各种,她眼睁睁看着儿媳妇在孙子的饮食中下毒,再暗中派人照顾,勾引宫柏希,她晓得,只要天长日久,被培植折磨的宫柏希毕竟会脱手,而她宫老夫人,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,她不在乎谁输谁赢,因为她要留下来的,只是强者!
“我晓得,我会按期叫薛氏写信,问候你的母亲。”宫老爷有些心不在焉的,薛氏现在就是他的痛脚,好好的一场庆功宴也是因为薛氏搞砸了,宫老爷现在有些腻烦宫夫人。
“芳语只是实话实说,老夫人何必动气呢?”如果不是心存幸运,怎会被人抓住把柄,如果不是贪得无厌,岂会被人揪住辫子。她平生最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人,明面上是一个大善人,背后里尽是做些肮脏的事情。宫夫人是一个,宫老夫人,又是另一个。比拟之下,宫夫人的道行,还比不上宫老夫人。
“希表哥那边呢?”
是啊,若不是宫老夫人埋没得够深,她林芳语恐怕这一世又要被骗了。当时候想起宫老夫人垂怜的神采,另有替她说话的神采,就真的信了是个慈爱的如祖母般的人物,才会让她对宫家另有仅存一点仁慈。现在想来,真是蠢到家了!她与宫夫人,底子是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黑脸,终究目标都是一样的。或许宫夫人当时就是晓得本身做的过分,才会与宫老夫人联手,提及来,她们这对婆媳,才是最后的赢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