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这才是易齐的性子,顽刚强拗,可她又勇敢萧洒,拿得起放得下。

杜仲是冷硬的性子,在人前不苟谈笑,唯两人独处时,会揭示和顺情深的一面。小乖乖就是情浓之际,他对她的称呼。

易楚双手颤了颤,眼泪忽地涌了出来,又怕洇湿信纸,来不及找帕子,就着衣袖将泪水抹掉了,重新再读一遍。

易楚便笑笑,“今后这些事不消你,你尽管经心调度好身子,等吃过饭,我给你扎针,常太医说了,汤药共同着针灸,见效要快很多,如许有一年工夫,你身上的毒就能清个八~九成。”

常太医朝着引他出去的女子点点头,表示她盖上丝帕,女子笑笑,竟一把扯开幔帐,暴露内里端坐的女子。

可贵听到易齐说这么暖心的话,易楚也有几分动容,轻声道:“只扎针不费事,阿齐,你才十六岁……”恰是女子最夸姣的年纪,她又生得这般超卓,易楚实在狠不下心来让她过早地干枯。

易楚强压下满心满腹的欢乐,取了信,将匣子推到冬雨面前,“去洗点盛上来吧。”

“算了,”易楚低叹一声掷了笔,“待会再写,”转头看炕桌上的托盘,橙红色的果子晶莹亮泽,上面挂着水珠,盛在甜白瓷的小碟里,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。

两人沉默着吃过饭,易齐将托盘清算下去,冬雨抱着只一尺见方的匣子出去,笑容光辉,“夫人,伯爷托人送了东西返来。”

易齐喝道:“慌里镇静地干甚么,这么平坦的路也能摔跟头?今后谨慎点看着路,从速起来吧。”

易楚下认识地握住了她的手,想欣喜她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
冬雨笑着说:“来了小半个时候了,因先前夫人还未起家,俞管家先让他吃了早餐换过衣服再过来。这匣子盛得是果子,俞管家说入口的东西不好经太多人的手,就亲身送到二门,我去接了出去。”

冬雨忙不迭告罪,“是我太莽撞,恳请夫人惩罚。”

常太医扫一眼,再不敢多看,低着头走到床前,在搭了茶青色椅袱的椅子上恭谨地坐好。

信有两张,满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入目头一句就是“阿楚,我的小乖乖”。

只一眼就看出是个可贵的美人,眉眼娇媚,双唇丰润,天生带着三分风骚与慵懒,再细细打量,柔滑的肌肤上仿佛笼着一层暗纱,使得肤色闪现出不安康的青白。可因为施了脂粉,这青白便被讳饰了大半,只能从眼角颌下看出些端倪来。眸光还是亮,却不清,眼白处藏着黄斑。

易楚浅浅一笑,再问:“我能认清穴位,却不知要入针几分,留针多久?”

易楚稳稳心神,提笔再写,恰此时门帘被撩起,冬雨端着托盘出去,“夫人,果子洗好了,您尝尝。”

常太医叹道:“所幸服用光阴不长,细心保养几年应当无碍,不过……”目光在易楚与易齐间逡巡几次,似是极难出口。

靠墙是座架子床,垂着姜黄色的幔帐,幔帐上绣着精美的虫草,别有生趣。

想一想,就感觉老景苦楚。

易齐在前面唤道:“裤子上尽是土也不知拍拍。”

冬雪在外间榻上值夜,听到易楚翻来覆去的动静,点了安神香,才让易楚睡了个安稳觉。

因内心藏着事,这一晚睡得极不结壮,醒了好几次,越睡不着越感觉尿频,交来回回上了几次净房,更加没有睡意。

来到外间,易楚叮咛冬雨摆好纸笔服侍常太医写方剂。

半晌,常太医深吸两口气,问道:“这位小娘子平常用甚么膏脂润肤,可否取来让老朽一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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