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犹疑着,守在门口的冬雨翻开帘子朝里张望了下,轻声道:“夫人,俞管家跟林大人过来了,正在垂花门等着。”
林大人?
是杜总兵的字?
易楚毫不踌躇地承诺,“行,家里另有一坛子半,等让人到晓望街再去要几坛子,入秋时,外祖母又腌了些秋萝卜,想必也能吃了。顺道问爹爹前阵子托他做的药丸子好了没有?”后半句倒是对俞桦说的。
平常下人如何会有这类报酬?
易楚舒口气,推让道:“不消,我绣工普通倒是可惜了那些好线,并且嬷嬷也拘着不让我动针线,怕累了眼。”
俞桦办事,易楚是一百个放心,当下再不过问,又深思着既然筹算托商队捎东西,干脆多带点,便叮咛冬雨,“再让人赶制些鞋袜之类的,库房里有几块灰鼠皮,就制成护耳。”
陈芙倒是不管,素手悄悄地将帘子拨了拨,内里的统统都呈现在她的视野里。
接着是易楚惊奇却较着充满了欢乐的声音,“啊,是你,冬雨说林大人一时没想起来。快请坐,用饭了吗,这一起可辛苦?能在家里待几天,甚么时候归去?”
林枫听着,开口道:“袜子底和鞋底要丰富点,哥儿几个穿鞋都重,一双袜子穿未几久就破了。”
丫环回声出去,陈芙叹道:“提及来武烟阁主才是真正小巧心机,我们平素用的墨竟也制得这般精美高雅,可惜他做的太少,此次才出了五盘墨,若不是我赶巧,底子买不到。”
林枫道:“别的倒没甚么,我住在虎帐里,林橡他们随伯爷住在总兵府。府里有个厨子,别的雇了一对中年佳耦,男的管着洒扫院子,妇人洗洗涮涮,吃的穿的都不成题目……比在榆林卫时强多了。”
林枫深思半晌,“我带了两小我返来,要不留下一个再等两天?眼下还不冷,再过一个月就该穿了。”
陈芙身边的嬷嬷赔笑阿谀道:“奴婢年青时也吃过红女人,可这么大这么红的倒是奇怪,并且这个季候能采到也不轻易。”
陈芙忙收住心机,起家道:“没有,客人已经走了?”
要不是她多少懂点医理,并且鼻子一贯比别人的活络,恐怕就要着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