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更加地大,白线般从屋檐的青瓦垂下,门前石阶下水花此起彼伏。
顾琛很有眼色,端茶水递帕子之余,冷静按着易郎中的诊断记下病患的症状。
易郎中悄悄叫苦,眼角瞧见易楚出去,顿时松了一口气,“阿楚,快将这女人扶到你屋里,先止住血再评脉。”
声音低柔很好听,估摸着年事应当不大。
少女眼泪一个劲儿流,只是点头。
画屏松开手里的锦帕,易楚不出所料地看到锦帕上黑褐色的血块,这底子不是普通的鼻子出血,应当是倒经之症。
“我性子急,”画屏不美意义地说,“夫人跟嬷嬷也老是说我脾气过分暴躁。”
易郎中面前也坐着位穿戴不凡的少女,双手捏块锦帕紧紧地捂着鼻子,可仍有鲜血渗入帕子渐渐滴下来,稠浊着泪水,涂了满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