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楚侧过甚,狠眨了两下眼睛,将眼泪憋归去,柔声道:“我再给夫人尝尝脉,”不容她回绝,便抓起她搭在被上的手。
又想起,还得取信物交给杜俏。
你别怕……辛大人也如许说。
易楚欣喜地笑,“不是有孕,仿佛是瘀血郁经,我拿不定主张,归去问过父亲才行。不过,夫人也别思虑过分,凡事想开着点,精力好的时候多走动走动。”
林乾仍在外间,悄悄地站着,见到易楚出来,锋利的目光切磋般在她脸上停了好久。
杜俏笑了笑,“易女人年纪比我小着好几岁,行事说话倒像比我大似的。”笑容自眼底溢出,明显发自至心。
未几时,杜俏从暖阁出来,眼角有些红,想必刚才又哭过。画屏服侍她净了脸,又要匀粉补妆。
前次她问的是杜仲,易楚给她取了块药材。
赵嬷嬷等候地看着她,“易女人,如何样?”
易楚下认识地松口气,替她掩上被子。
杜俏没有挣扎,和顺地让易楚评脉,看了瞳孔,又伸出舌头让她瞧了瞧舌苔。
林乾却一把抓畴昔,看了两眼塞进怀里。
易楚点点头,撩帘出了暖阁。
易楚上前柔声道:“夫人放心,我能医好你。”
茶杯是上好的青瓷,茶汤澄碧,香气清幽。
可眼下这环境又不好说,不如等问过父亲,肯定了病情开好方剂再说不迟。
方太医躬身朝林乾行了个礼。
易楚安然地坐下,画屏端了茶过来,“明前龙井,女人尝尝。”
杜俏跟赵嬷嬷听了,又是惊奇又是后怕还夹着好笑。
易楚很天然地伸手绞了棉帕,帮杜俏擦了擦脸。
易楚哈腰,隔着中衣按上她的肚子。
易楚蓦地想到感受似曾了解的启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