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公然没有下棋,辛大人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,易郎中则在中间几次点头。
“那我做饭去了,”易楚朝厨房走了两步,又叫住父亲,“爹,杜公子又是来下棋的吗?”
还没出嫁,已经感遭到出嫁后的不安闲。
荣大婶摆布看看,又拉起她的手,“大婶晓得你行事向来端方,可眼下既然定了亲,大婶也不把你当外人……你大姐夫前阵子在工部的杂造局谋了个差事,也算是拿官饷的人,大婶深思着,今后这抛头露面的事你就别干了,安安生生地在家戴着,免得被人瞥见扳连你大姐夫的官声。”
这个小小的院落,曾给她跟易齐带来多少的欢愉。
虽是已经考虑过的决定,可想起来倒是如此心伤。
辛大人笑道:“这有何难,等过上三五年,我陪先生走一趟,能够从河北真定转向大名府,然后在开封府逗留几日,转而向西,或者向南到太原府……”
易楚感受辛大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凝了几息,她没有回视畴昔,也没有出声号召,只木木地给两人倒满茶就转成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