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开了些安神丸,不过也是治本不治本。”易郎中瞧瞧更漏,催促道,“天气不早,你安息去吧。”
如此一说,易郎中倒不好推让,叮咛易楚收了。
易齐嘴一撇,“,才小一岁,并且我可不像你那么轻易被人欺负。”话题一转,扯住易郎中的袖子,“爹,既然顾琛来帮手,那中元节我跟姐要去庙会玩,好不好?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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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瑶却又让顾琛跪下,“先前多亏阿楚妹子,这两天又是易大叔迟早给我娘评脉看病,都说是磨难见真情,您的大恩我顾家没齿难忘。”也跟着顾琛跪在一旁。
顾瑶拉着易楚,哽咽不止,“此次多亏了你,要不是你提示,阿谁黑心的李掌柜就要远走高飞了。你不晓得,衙门的人去他家时,他家婆娘把东西都清算好了,只等入夜找个处所藏一夜,第二天出城。”边说着,边给她福了福。
易郎中闻谈笑笑,“阿同心不在此,且由她去。这些日子她招惹你了?你是长姐,固然束导她。”
易齐说的庙会则是护国寺庙会。庙会从护国寺一向延长到口袋胡同,横亘三里长,是京都范围最大的庙会之一。
易楚转念一想,胡二说得也有事理,人多的处所,有个男人在中间更安然些,便欠身朝胡二施了个礼,“劳烦二哥。”
易郎中拍拍顾琛的肩,“你先归去,等过了头七再来。”
她靠近的刹时,易楚灵敏地闻到了一股香气,香气绵长亘柔、芳香怡人,远非易齐平常所用的胭脂可比。
本能地,易楚便想替父亲推让。没想到易郎中却暖和地开口,“也好,如此我也能多个帮手,今后就未正来吧,这会能余暇些。”
胡二正望着易齐错不开眼,底子没听到易楚的话,被胡玫一扯,猛地涨红了脸,“嘿嘿”笑了声,不知该答复甚么。
易齐偶然用饭,三口两口喝完粥就回屋打扮。易楚则细嚼慢咽比及易郎中吃完,将碗筷清算了才回房。
易齐却浑然不觉,只顾着四周张望,仿佛在寻觅甚么……
没想到顾瑶竟有如许的设法,易楚一愣,易齐已沉下脸,附在易楚耳边窃保私语:“算盘打得真精,学问文断字不说,还想偷学爹的医术。她爹就是想白用李掌柜才吃了亏,她还来这一套。”
易楚考虑半晌,开口道:“不如用些安神平静的药物尝尝。”
“那该如何办?”易楚也替父亲忧愁。
“这本是我分内之事,当不得顾家侄女如此大礼。”易郎中不便搀扶,只拉着顾琛,却让易楚去扶顾瑶。
等出殡的人返来用过饭,易楚又帮着清算碗筷,把借来的桌椅板凳杯子碟子还归去,直到酉初才算安设下来。
易楚正要上前号召,眼角瞥见墙角穿戴极新裋褐的胡二,神采突变。
烛光跳动,爆出个灯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