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祯站在她身后，自是看不到她的神采的。卫子楠缓了缓，解释道：“你不会偷懒，你的祖母舍不得你受累，却会帮你偷懒。”
“还是太子看得透辟，不知太子要许甚么好处给恒王？”
采薇这小哭包最怕疼，抱着头委曲极了：“奴婢还不是为了王妃的此后。现在王妃刚打了败仗返来，谁都要卖王妃面子，但是今后呢……一代新人换旧人，今后若没有子嗣，谁都能骑在王妃头上。且不说别人，卫夫人还不做梦都要笑醒，必定逢人便说您是不下蛋的母鸡。”
秦源昂首在她后边低语两句，伉俪俩相视一笑，甜甜美蜜。
生儿子不生儿子的，采薇竟比她还急，像个老妈子似的。卫子楠靠在椅背上，双手枕着头，看了看天上残暴的云彩。
采薇看着她那孤傲的背影，气得一脚揣在椅腿子上，却把自个儿疼得哇哇直叫喊。
卫祯这孩子对习武抱了很大兴趣，早已在院子里等她了，春香陪着在打哈欠，采薇则精力抖擞地捧着帕子驱逐她。
采薇犯了难，一脸的懊丧，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儿了：“那，真的就……王爷比来都在王妃房里过夜，如果真的有了呢，还能落了不成？”
卫子悦垂眸，对太子经心全意的偏袒略有些心虚：“但是……当初若没有那般对待她便好了，现在外头也疯传是我们母女不好，太子若一味偏袒妾身，细心也叫人在背后群情脏话。妾身……妾身就成了罪人。”
过了没一会儿，等她说完了话，采薇就仓促从厨房返来了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，脸上的神采摆了然她非常不欢畅。
可不是么，程氏会找人漫衍谎言，卫子楠必然也会，不然外头怎会有诸多倒霉于太子府的传言。谎言说太子秦源伪仁伪义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，和程氏母女一样无容人之量。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