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没有多少时候给他华侈。秦傕一呼一吸稍缓了心神,便自袖中取出一个锦盒,翻开,暴露里头两枚小指头尖大小的药丸,一枚赤红,一枚纯白。
“乖,张嘴把这颗糖吃下去,吃下去今后信期便不疼了。啊——”
她一双虎魄色的瞳人透出来的不是凛冽目光,而是天真懵懂,就那么看着他,见水杯送到嘴边上,才垂下眼睑,用心喝水。
看秦傕那副撞了鬼似的神采,她也不好持续问,唯耳朵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红,与她凛冽的目光极不符合。
“对,叫你说准了,都算你头上。”
哪知还没歇息多久,欣采拍门出去,言宫里来人,说陛下大怒,请太子入宫一趟,至于因何事而怒,来人也未说清楚。
美玉中藏,藏的是美酒。
一杯水咕噜咕噜被她喝完,卫子楠的紧皱的眉终究松了,想是残留的苦味再也没有扰乱她。
秦傕终究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甘旨,吻得自家夫人嘴唇发红,鲜艳欲滴才罢了休。然卫子楠昏昏沉沉,眸光涣散,不躲也不恼地乖乖待在他怀里,任秦傕吻的天昏地暗她也不知抵挡。
他俯下身去,嘴唇亲吻着道旧伤,带着他说不尽的顾恤。
她身上每一块疤,都在无声陈述着这五年的不易。
卫子楠憨憨地盯着他,只晓得点头。
她撇下一脸受伤的秦傕,兀自开门出去透气,远远就见采薇恰好走进院子,一见她出门乐呵呵的迎了上来。
卫子悦跟进屋里,欲言又止,见太子恹恹,内心便是各式的难受。她也又不想单独拜别,便在躺椅上坐下,盯着太子发楞。
太子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府内,卫子悦筹办了他喜好吃的点心和最喝的顺口的君山白毫,然这些东西他都提不起兴趣。
太子府里一府寂然,正历寒冬,恒王府里倒是春光正盛。
卫子楠把药丸包进嘴里,听话地喝了一口水,将一口咽了下去,继而不悦地皱眉:“苦……苦的糖。”
“我去小睡半晌,你也许也累了。莫要操心,出了甚么乱子有我扛着。”太子说完,委实没有表情再安抚卫子悦了,直径回到屋内筹办和衣躺会儿。
太子拍拍她的手背,虽是还是没有责备的话,却也实在安抚不了卫子悦,毕竟他本身都没底得很。恒王那日来府里与他说了实话,此事恰是恒王妃推波助澜,恒王想拦都拦不住,只得溜出来提示他一句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趁卫子楠手中无权时主动反击。
秦傕撇了眼仅剩的一块美玉中藏,顺手拿起来往嘴里送,刚送至嘴边却又踌躇,心机一转便将之弃了,不想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