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朴道长摇点头道:“这倒是人事了,此中能运作者甚多,小道不敢妄言。”
苍朴道人立起了身,冲上头二人一礼,才指了窗外道:“小道上回说本年当大寒,实则尚不是全本,另有一句,来年以后,这天下寒气渐增,怕要冷上一个甲子才罢。”座上二人听了这话,都不由面色一凝。
苍朴道长答道:“禀圣上,此祸乃因天起,其根在那日头上,今后数年这日头的力道不敷了,洒下的阳光少了,才使阴寒势胜。倒是全部天下的大祸,并非我一朝一地的难期。”
小道虽是修行之人,却仍在这彼苍所覆之下,能保身存久亦是得圣上爱民之恩,现在既得修小技在身,敢不思报国君一二?万望圣上顾恤小道这点道心,准予小道阶前效力。”
苍朴道人回道:“圣上,小道修习观星诀已久,近年才有所得,现在可观星识云,能断九洲物候,预言各地天时。”
信王当真想了想,摇点头:“倒也不是,就是感觉太也便宜他了!畴前在那头也混得风生水起,如果真半点用处不管,那俩又不是真的傻子,能容他到现在?”
容掌事却又淡淡道:“倒是有两分真才实学的,女人这清华苑便是这位先生的手笔,女人看看也略知她行事之风了。”
苍朴道长却道:“圣上,天时变,五行相生,并非只在冷热一途。或是以引得雨水不均,旱者旱,涝者涝,亦很多见。”
“皇兄,那几日很多冷?老道说了比往年还要冷上一倍不止!”
天子同信王对视一眼,信王便道:“光能断个晴雨有何用处?最多能奉告本王明日出门要不要带伞罢了。”
信王笑道:“老道,你说的这几样都好,我看着,却不如你这张嘴好。说了半日,都是我们已经在办的事儿了。你倒好,就凭说能看个气候,就得了妙云观主持的位置,啧啧,甚么社稷百姓之福,我看头一个该是你老道的福吧?”
前庭西暖阁里,苍朴道人这回却得了个鼓凳坐了,信王还是立在阶下,他笑问:“你这老道还猜得挺准,如何,除了这个,还能猜旁的不能?”
老道笑笑:“头一个天然就是海运互市之事,我朝地大物博,一年当中灾患老是不免,要紧却在一个救济立即上。平常靠了官府,实在是……现在圣上兴出这么个手腕来,实在是奇妙得很。
黛玉又喜又愧道:“我竟不知!真是孤负了云阳先内行笔了,现在又不得常住,却不能体味此中四时轮转的百般妙处了。”
众娘娘要探亲,热烈一阵子,久了也疲了,又要寻旁的新奇事来讲。这几日京中恰有一件大事,又可供茶余饭后些光阴了。你道是何事?便是那南省威名赫赫的凤起书院要来都中了,不但如此,传闻连云阳先生也会在京中坐镇。
苍朴道人微微点头道:“小道未能穷通人事,只能说两样当今便能推得的。其1、北疆必有战事;其2、天下必多饥荒。”
苍朴道人也不辩论,只又叩首道:“陛下,本年都中夏季会比往年冷上一倍不止,且那运河亦要比及来年四月方能开河,比往年足足晚大将近一月。万望陛下早做安排,制止灾损。”
信王无语,归正我看出来你定是信了!
信王笑着打圆场:“好了,老道那话也有事理,人力可为处能运营的事儿多了去了。便是这天要冷,也没有一年就把人都逼死的事理吧。”
信王无法道:“这么说来,要从南边运米上来都难了?”
苍朴道人亦笑道:“王爷谈笑了,小道花了这大半辈子才修得了这一个本领,旁的还真是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