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儿,李纹李绮姐妹来了。李纨便问:“婶子呢?”
李纨便笑:“正有桩功德要奉告你们,倒是来巧了。”便把诗社的事说了,李纹李绮也是自小通读诗书的,倒也能吟咏两句。小女人又爱别致热烈,听了这事都欢畅。李纨又让素云把之前攒的诗册拿来给两人看。
碧月却道:“现在都等着看宝二爷同宝女人画的画儿呢。说是快得了,太太紧催着,想必慢不了。”
宝琴忙谢过了,本身抱着一旁看去,再不吱声。
那两姐妹都笑倒,倒是未料这个早早出门的大堂姐私底下是这般人物。又问:“姐姐,如何这府里的哥儿不去外头上学,只在里头玩的?兰儿不是上学去的?”
湘云点头道:“本来只当香菱是个呆的,没想到这个也是。”
李绮想了想道:“姐姐,既是作诗,也一定然要一人一首,我们人又多,干脆像本来家里时姐妹们联句,不是又热烈又好玩?再按了多少凹凸论胜负,也轻易不是。”
李纨正想着这回颇多新客,到时候作诗以后选评,还真要考虑两分。听了这话,不由大喜道:“好mm,这个主张好,你但是立了功了。”
湘云笑道:“你这个傻子!你没看那些屋子都腾空飘着呢?天底下哪有如许的处所。不过是妫柳那丫头编出来哄人的罢了。只是难为她促狭如此,竟还能做出这个模样来,倒比划上平平的风趣多了。”
宝钗便道:“这丫头暮年跟着她爹爹恨不得跑遍了这天下,最好这些希奇事迹的。平常也很爱说这些。只我怕她埋头如此,反坏了性子,今后长大了也只爱说些传奇古怪,弄得神神叨叨的可就不好了。才总劝她两句,她倒是能听出来,只是改不得还是爱好这些。”
李纨笑道:“可贵你也有动静不通的时候。还等你们看呢!早赶之前宫里冬祭的时候呈出来了。传闻娘娘爱得不成,还让下回太太进宫时带了宝女人去呢。”
说了就拉宝钗宝琴起来同去,宝钗没法,只好换了身衣裳,一世人往潇湘馆去。
湘云道:“这但是妫柳那丫头之前篡的图册上的阿谁地界?”
闫嬷嬷道:“只当那头会有甚么话,倒也没有,也是可贵。”
宝钗听了这话,又细看面前这微缩的“浮尘集市”,脑筋里灵光一闪,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来。
墨鸽儿点头笑道:“恰是了,不过照她说的,只是此中极小一块。若要都做出来,只怕我们的屋子放不下呢!”
素云笑道:“奶奶不说也罢,那一场,上高低下念叨了多久!我们出去办点事,还被人留住几次查问个够,平儿还怨我们没号召她来。”
常嬷嬷笑道:“你晓得个甚么!宝二爷因那场劳作俄然就体察民情起来,很作了两首好诗。连宫里娘娘都晓得了。还特地赏了东西出来的,你不记得了?既如此,那里还会有甚么话来!只是也不会夸奖就是了。”
李纨道:“宝玉原是在家里请了先生教的,先生有事辞了馆,一时没寻着合适的,就担搁着了。这府里也有族学,只是里头鱼龙稠浊,老太太怕他厮混坏了,拘着不让去。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。”
墨鸽儿回道:“这个合上了就打不开了,怕进了浮尘着了风,吹干弄脏了。以是想了这么个别例。”
紫鹃虽不知事情根底,只见黛玉这几日不甚对劲的样儿,心下也犯猜忌。恰见宝玉几个远远来了,内心大喜――有人同自家女人谈笑两句,恰好解解她沉闷。从速迎了出去,又忙着沏上好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