妫柳见他爱听,便干脆把从书上看来的碾魂子的传奇故事捡了几样说,引得贾兰更加立心——有朝一日定要往那样处所去看看才好。也不知他这般热情,是不是因着那边打斗大可随便,也没个娘在背面盯着的原因儿。
李纨笑道:“她们早歇着去了,还等你呢!”
又说此前贾赦几个散了,见贾珍在背面跟着,便掉队两步问他道:“南京那边到底如何说的?好好的出了甄家这档子事儿,没个甚么说法?”
妫柳就把她传闻过的百般神通说了一回,甚么灵眼、天嗅、神感通、渊力……直把个贾兰听得口水横流,妫柳又道:“这些还罢了,有天赋异禀的,得了机遇,还能修出玉魄来。你晓得,神化灵魂,魂为阳魄为阴,魂可循环魄常四散。这魄倒是铸体相连的底子,炼体之人本是修刁悍肉身的,有不知何故就能将其能从肉身传去阴魄之上,如此炼体之修就同时修了魄体了。你道厉不短长?”
贾兰这才低头开吃,李纨刚用了一碗粥,见他那一海碗饺子也见底了,不由心叹:“要说他这神通是吃,倒也说得畴昔。”
鸳鸯听了大惊,跪下了拉着贾母道:“老太太,这是如何了?不是好好的,说好了我要服侍老太太到头的,这会子打发我出去做甚么!老太太放心,本日的事,我再不会多说一句的。”
贾兰却笑道:“我却要多谢你啦!”
贾兰见她还往黛玉那屋子看,便笑道:“你也太谨慎了,真当这是你们那边啊,那很多能人?要真那样,要这一院子的婆子丫头也没用了。何况你我二人在此,哪个不开眼的真撞上来才好玩呢。”
贾兰艰巨咽了口唾沫,问道:“那玉魄到底甚么样儿?如何晓得本身练成了没?”
又说目睹着中秋已过,贾兰却道可在家多留些日子,是以刻他也无课可上,诚王又说过些光阴另有大事要带他一同去,是以他先生同师伯便干脆让他多散两日。也是晓得他本孤儿寡母,年纪又实在不大,一味拘在此处,虽于后事前程无益,到底是母子相离,才有这个主张。倒是他们不晓得这对母子的特异之处了。
因提及贾赦,就又想起迎春的事儿来,便问道:“早两日我还想着,她们姐妹们年纪也到了,恐怕要说人家。这陪嫁的人,也该好好挑一挑。探丫头另说,我看迎丫头那边,畴前不费心的那几个都打发了去,背面再添人就得好好瞧瞧。我看着阿谁叫司棋的丫头还好,只年纪大了,待迎丫头出门子时陪畴昔倒分歧适,不如趁早配了人,做个陪房也好。”
贾兰听了一头雾水,只恍惚好似明白些甚么,便问:“有何短长处?”
妫柳翻个白眼:“你倒是心大……玉魄练成便能够自控灵魂离身,且离身时仍有自发,回身后所经之事历历可记,可不是胡乱睡觉时候灵魂归息全成乱梦的样儿。这还要如何清楚?本身到了那境地,天然明白了。不到时,多思多想也不过徒增乱梦妄图罢了。小孩子啊,有设法有志气是好的,想太多了结没甚好处。”
黛玉过了两日就家去了,去贾母那边告别时道:“老祖宗,我这两日要请几个书院里的同窗,只我一小我恐怕对付不来。想借了云儿畴昔帮我几日……”
贾兰笑着接过,正要吃时,见黛玉湘云不在,便问:“姑姑们呢?”
妫柳正在黛玉卧房门外打坐,俄然睁了眼睛,微微一笑,也往外头去了。两人碰了头,有志一同地往稻香村背面的山头上去,一处岩石的下凹处恰好坐着说话。妫柳顺手丢出去一块阵牌,隔断了声响。
待凤姐一走,贾母便对鸳鸯道:“嗯,你老这么担搁着也不是个事儿。现在虎魄几个也能顶事儿了,转头叫了你们大奶奶来,让她同那头说一声儿,你就尽快出门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