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便道:“你这话也就这两日说说吧。”
尤二姐却想的不是这个,犹自喃喃道:“如何一下子这么不好了?前阵子不是还能出来管事的?”
有个媳妇愣头愣脑的,见尤二姐似是担忧破钞,便劝道:“奶奶也莫心急,她那边花的都是自家的银子,要不然,就那点月钱,够干甚么的。”
夏婆子等人畴前也没少吃凤姐的苦头,凤姐向来眼里也看不见她们,现在得了机遇,正恨不得把凤姐踩到泥里,好生热诚一番,才算趁愿。得了邢夫人的叮咛,从速令人备车备骡,带了人往庄上去。
彩霞道:“三爷想想看,那放印子钱的事儿,可真是可大可小。那老太后去了没满一年,她家里因着放印子钱的事就抓了关了多少人?这大太太虽不喜好二奶奶,可如果二奶奶犯了如许大事被人掀了出来,她又能得着甚么好?是以三爷说只听着训了两句,就是这个事理了。”
夏婆子嚅嗫着道:“等、等我们回过神来,已、已经跑了……”
有个媳妇子便道:“她那病,都是暮年小产落下的。不是我没口德咒人,实在是,如许的病如果在小门小户,一早没命儿了。也就我们如许人家,经得起阿谁破钞,实在是拿银子填陷,也不晓很多少银子能买一天活头儿!”
夏婆子为了替本身摆脱,忙道:“太太,我们去押人来府,很多人晓得的。说不定就是有人用心令人去劫的呢……”
贾环道:“哪个来问!只当都不见了。”
方才说话的婆子便接了话头道:“可不是!又没个医治,就这么硬撑着,白瞎钱。”
略想了想,换了话头道:“方才看爷出去,好似有甚么糟苦衷?”
彩霞想了想道:“我只是不解,三爷何必把东西交给大太太?既是证据确实,交给衙门便是了。让衙门查去,罪证确实,天然没人能包庇的。不说二奶奶,恐怕二太太都能跟着吃了挂落,不是一石二鸟,再好没有的事?!”
贾环眼睛一亮,连连道好,只可惜没个证物。彩霞便道:“三爷忘了我了?二奶奶放印子钱的事儿,都是我那对好翁婆管着的。我那日趁夜归去了一趟,另有两本陈年旧账他们没带走,刚好三爷拿去用。”
尤二姐听了这话不由得面色一变,边上一个知机的婆子从速啐道:“呸!乱嚼舌根的东西!晓得个甚么就胡乱开口劝人来!她那里有自家的银子?还不都是趁着管家那两年刮下来的,一年到头,光送礼的就不晓得多少!何况当时候满府的月钱银子都在她手里,递块肉还一手油呢!
待贾琏梳洗伏贴了往外办事去,常在尤二姐跟前阿谀的几个婆子媳妇,一行搭手做活,一行轮着翻儿地说好话。尤二姐听了天然更加欢畅。
贾环道:“便是如此,那另有张华的事,这婆娘当日但是想把亲老公都给告进官府去的,这还不敷休弃的?!”
夏婆子有苦说不出,一缩脖子道:“主子可不敢这么说,不过这么猜忌罢了……”
尤二姐惊奇道:“甚么药丸子,这么金贵!”
彩霞点头道:“二奶奶虽告了二爷,却一头又使银子压着,可见不是为了告二爷,不过是为了不让尤二姐进门罢了。这二奶奶好妒忌,是满府尽知的,二爷就算晓得这事,虽活力,也不至于要休妻。毕竟那边二太太还在呢,且王家舅老爷虽致仕了,亲戚子孙还在,二爷也不好过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