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钗有些头晕,皱着眉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,甚么时候了?”
莺儿抿了抿嘴,悄悄哼了一声,显见是不平气。
宝钗一听便道:“驰名字就成了。”又对一旁莺儿道,“你去寻蝌二奶奶,就说妙玉在四海商行会馆里住着,让她令人接去。事儿方才你也听着了,记得奉告她。”莺儿从速承诺着去了。
且说宝钗给都城送了信去,也不再过问王家的事,她本技艺里就多少要做的,那里还得空。
宝钗看着她不语,香菱谨慎道:“命数如此,我也怨不得哪个去。只在府里时,女人教我识字读书,云女人又教我作诗,我弄脏了裙儿宝二爷还替我借了袭人的来。唉,你们都对我极好的,我都记在内心。”
莺儿撇嘴道:“那又有甚么体例。连薛家的宅子老爷都不乐意久住,天然更不会乐意花用我们家的银钱了,何况我们也没剩甚么了。”
宝钗一惊,正要问时,就看香菱笑嘻嘻道:“我得走了,还好些事儿呢!”
刘姥姥初时见这府邸也甚为阔朗,只道贾家日子还好过,这会儿传闻原是借住的处所,贾家一世人等连个住处都没得,忙抓动手里的承担往宝钗手里送,嘴里道:“女人……不,奶奶,畴前是老太太、太太、二奶奶她们帮了我们,我们才得个安稳日子过。现在……我们也没甚么大本领,这里头是我们一点穷心,还请奶奶千万收下。”
宝钗见她如此,内心滋味更加庞大了,便问:“你就为了同我说这个来的?”
宝钗便大抵把这几年府里的事给刘姥姥说了一遍,刘姥姥虽在路上也琐细探听了两句,这回听宝钗细细说来,才晓得很多内里,一行听一行叹,又不住落泪。宝钗怕她年高神衰,又赶了远路,从速劝着。
宝钗轻叹一声,“你可还好?”
刘姥姥道:“奶奶好歹奉告我个处所,我如何也得看看姐儿去。”
宝钗点头:“姥姥说的是,还叨教姥姥所说商行会馆在那边,我也好着人去接她。”
莺儿道:“奶奶就是整日家内心事儿太多,连歇会儿都不得安生。”
宝钗道:“她跟大嫂子在一处,大嫂子恐怕现在也往庄子上去了。委实不好探听的。”
香菱点点头,游移了下又道:“也不是,我还为报恩来的。”
想到此处,宝钗叹道:“原是你性子可儿疼,也算……也算我们的缘分。”
刘姥姥摆摆手道:“哪儿啊,我年前想看看你们去,到处所说你们都被抓进衙门去了!唬得我不可,忙回家筹议了,想往牢里看去,探听了半日都不晓获得底在那里。好轻易探听着了,说是甚么大理寺,我巴巴地去了,却被轰了出来。
宝钗听她提及命数,想想贾王史薛四产业日多么显赫,让人设想至此,虽有人用心针对,到底也是本身身上不洁净。薛蟠之事,真要怪起香菱来,却也好笑了。薛蟠拿刀伤了人,莫非还是刀的错不成!从香菱看来,倒是被贾雨村害惨了,畴前好好的官家蜜斯,就沦为婢妾,现在还去怪她甚么。
宝钗才回身对刘姥姥道:“姥姥莫怪,她们两个是旧识,如果晓得了信,只怕比哪个都焦急。”
香菱一笑:“今后就又沉稳返来了呢。”
刘姥姥又摆摆手,才问道:“奶奶,这……这二奶奶没了,那大姐儿呢?”
宝钗一滞,责怪道:“怪你甚么?你这丫头,如何现在几年不见,竟不如畴前沉稳了。”
宝钗问:“甚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