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闲话几句，妙儿便去前头当差了，青葙遣了人来叫小槿去宝玉处送个玩意，小妍见人走远了，对婧儿道：“看看小槿家闹得，我们现在如许，倒得个平静。”婧儿嘲笑道：“你可真是榆木脑袋，没传闻升米恩斗米仇么，不过吃了她那么点子没人要的东西，就恩啊仇啊起来，真是嘴贱心毒。”小妍听了蹙眉道：“不能吧，他阿谁便宜娘舅的事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传闻了，这话说他也恰当的很。”婧儿扫她一眼道：“你就没听过指桑骂槐这一说？谁晓得我们不在的时候，那一个跟她学甚么舌了？平常我们也会说几句闲话的。”小妍听了，考虑一回道：“那也由他们吧，到底人家在这里有根底的，我们不过是外来的，受几句话也不算甚么。”婧儿挑眉道：“外来的如何了？你看现在宝二爷屋里，头一份就是袭人，最受宠的是晴雯，哪个不是打外头来的？阿谁媚人倒是家生子，现在还不是连近身服侍的事儿都揽不上了？这都得看主子的情意！”小妍听了笑道：“你莫不是想要做兰哥儿身边的袭人晴雯？”婧儿神采微红，又扬了头道：“那也没甚么不可的！”小妍笑道：“那我就先祝你心想事成吧，婧儿你长得好又比我机警，到时候你只跟着你就行了。”婧儿啐道：“呸！说的跟真的一样！我们是比不了晴雯那长相，却也该学学袭人，人也是从小丫头做起的，现在都是一两银子的甲等了，还跟了宝二爷，我们啊，差远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