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满的茶叶,丝丝缕缕柔弱如针,暗香扑鼻,便问:“可驰名字?”雪雁答道:“碧月说叫甚么‘云顶落针’。”黛玉笑道:“好别致名字。”雪雁又问:“女人用着可感觉如何样呢?”黛玉点头笑道:“大嫂子公然短长得紧,这果子与茶都甚合用。只是不晓得能送甚么回礼呢。”雪雁皱眉道:“女人老这么着,倒显得生分了。说句不入耳的,大奶奶可不是图我们甚么来的,不过是疼女人罢了。女人若想要有来有往地算计清楚了,那女人也不是女人了,倒像是宝女人了。”黛玉忙给她一下子,道:“胡说甚么!让王嬷嬷听到了又得经验你!好了,我天然晓得大嫂子疼我,只是总这么生受着,实在怪愧得慌。”正说着,紫鹃与王嬷嬷出去了,俩人便歇了话头,黛玉让将茶叶果子都好生清算了,转日又去李纨处伸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