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闲汉分开了世人,走上前来笑着道:“不知豪杰要换些甚么吃食和水酒?”
包文正闻言点头道:“倒是如此,须得感激这湖泊中的白蟒了。”
正值五更时分,包文正醒转以后也未曾唤醒孙薇薇,瞧着孙薇薇侧身仍在恬睡当中,便轻手重脚的拿起墙壁上的强弓和羽箭,走出了洞外。
十多几今后,正值夜间的风景,包文正还是在空中上盘坐假寐默诵黄庭经,模糊感受孙薇薇的气味有些非常,便展开了眼睛凝神望去。
“青狼皮在大名府中可换的十五两纹银,不知你这羔羊可值多少?”包文正心知闲汉欺他幼年,也不着恼笑着反问道。
掐算光阴,本日应是孙薇薇的生辰,想起客岁在天王庄中高朋满座,更有济州府的娘舅带着两位表哥前来庆贺生辰,那日与父母身前承欢,又有温文尔雅长兄在侧,说不出欢愉。岂料本日父母已然逝去,长兄更是为救自家的性命而死于暗器之下
一道纤细的身影涌入了包文正的脑海中,那傲视流兮语笑嫣然的相互誓词,还在耳边清楚的响起,那腾身一跃一掌击毙野熊的飒爽英姿还历历在目,但是未过几日的工夫便以作罢不谈,与包府的屋顶之上冷眼旁观父亲被仗毙而亡。
孙薇薇走下床榻,柔肠百转千回的望着溪涧的方向道:“如果不是有这黄精,恐怕尚且不会这么快通了任督二脉。”
包文正揽着孙薇薇的身躯,抱着在父亲墓碑上刻下媳孙薇薇一行字的交谊,也不由得心中豪气顿生,只欲现在便在江湖中翻云覆雨,搅得六大门派围歼魔教,报下这番血海深仇。
翌日,日头已上枝头后,包文正背负强弓于樵山树林中猎取了一头雄鹿,朝樵山的湖泊方向走去,回想起这白蟒身躯占有之时好像一座山丘,鳞片如小儿手掌般披发着阵阵寒气,丈余长的蛇信吞吐之间收回“嘶嘶”的叫声,那血盆大口中的腥臭味更是让人堵塞,包文正心中也是忐忑不安。
“白痴,不玩弄你了,薇薇乃是习武之人,身材健旺,又怎会有血崩致死哪?”孙薇薇调笑着道。
见四周的百姓环绕的越来越多,包文正抱拳见礼朗声道:“诸位父老,今我愿以两张青狼皮换一些吃食和水酒。”
包文正扛着野狼便走进了村庄,瞧见村庄的街亭上写着“野草村”三个褪去了磨痕的大字,也有人远远的来往,不由得惊呼出声。
闲汉双手接过,只见青狼皮上血渍如新清楚是刚射杀不久,而背上的羽箭陈迹略微不显,细观这少年嘴唇之前的绒须,因而眸子子一转,笑着道:“豪杰,这狼皮之上箭孔略大,不知一头羔羊可好?”
包文恰好言相劝了两日,孙薇薇这才垂垂消了气,每日二人修炼各自的功法,不敢稍有懒惰。
包文正刻薄的手掌便拍在了孙薇薇的****之上,只感觉触手之间一片柔滑,揽住孙薇薇的腰身未曾松开,唇角凑进了孙薇薇的耳朵轻声道:“腥风血雨路漫漫,你我联袂相伴。”
包文正将手中的吃食和水酒放下,取出怀中的胭脂水粉便迈步朝山洞以内走去,见孙薇薇略有些不悦,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未几时,两名仆人各提着吃食美酒与胭脂水粉来到了身前,包文正接过了一应吃食后略一检察,与黄员外所说分毫不差,吃食还略有溢出,因而拱手谢过后,将胭脂水粉揣在怀中,提着吃食和美酒便分开了野草村。
“你凌晨不知会一声,到现在方才回转,就是为了给我庆贺生辰?”孙薇薇楞了一下,望着包文正黯然的神态,惊奇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