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顺恭送父亲大人分开后缓缓的站起了身躯,只感觉胸中一股傲气涌上,仿若已经是习练了九幽心经的绝顶妙手。
因文丰城商家的“老芬酒”名扬清远国,连带着文丰城也是繁花似锦,也就弥生了很多闲汉在街头挑衅惹事。诸多诚恳本分的商贩为了能够庇佑自家,便将后辈送去百胜刀王处习练些拳脚工夫,垂垂的街头挑衅糍事的闲汉也少了很多。
文丰城百胜刀王府坐落在文丰城回马街上,多年来杨进的名号固然在江湖上不显,但是在这文丰城倒是家喻户晓。
“天王庄因为九幽心经而被灭门,你这做表哥的当多做照拂才是。”杨进捋着髯毛暗有所指的道。
杨顺略一沉吟接着道:“姑父乃是武林中一流妙手名满江湖,自会设法报仇雪耻,你我兄弟当苦练刀法,为姑姑报仇!”
时价午间艳阳高照,浩繁青壮习练刀法之时,杨顺见门外大步流星的走进一身玄色披风,身穿紧身扎金剑袖,足蹬抓地飞虎靴,浑身高低一身黑,低着头,起家不整,发丝缕缕天然飘洒,遮住面庞,便将手中金刀递于身边的师弟,叮嘱了几句后便与这青年朝内院走去。
杨顺头戴四棱软状帽,肩搭蓝色豪杰披袍,身穿青色的夹袄,足蹬薄底快靴,双目熠熠放光立于前排,带领着府内弟子练习粗浅的刀法。
百胜刀王府分为外院和内宅两部分构成,外院则是约有四五亩青石地板铺成的演武场,数十个木架上摆放着“刀枪棍棒斧戟勾叉”等十八般兵器,每日皆稀有百弟子在此演练技艺。内宅则是杨进和家中二子居住的地点。
“表妹现在身在那边?”杨清有些意动,抢言问道。
“清儿,你去后门刺上一朵梅花为记。”杨进将金刀放在桌案上,叮咛杨清马上前去。
“大哥所言甚是。”杨清答道。
“可有姑父一家的下落?”杨清心中闪现出表妹昔日玫红罗裙着身腰若约素,与飒爽当中不失娇媚的风采,那嫣然一笑更如山花灿漫,不由得为之感喟问道。
“大哥,如果惊骇魔教势大而拒表妹门外,难道有负两家亲情。”杨清愤然,接着朝杨进抱拳朗声道:“父亲身幼教诲于我等,铮铮男儿当扶危济困,兄长此言未免过于怯懦!”
待杨清神采略有欢意拜别以后。
“你们县衙的三班衙役上百人之众,又手持弩箭怎会如此?”杨顺不解的道。”
杨清黯然道:“那采花贼轻功卓绝,不待我等合围便逃分开去。”
次子杨清年约十七八岁,现在固然只是文丰城县衙中平常差役,但是因为刀法出众且家中殷实,且数次缉拿逃犯有功,有望他年能坐上差役的头子。
杨顺与杨清相视一眼相互的惊奇,拱手见礼道:“还请父亲示下。”
杨进精力矍铄轻捋下颚的略有灰白的髯毛,望着桌案上的金刀沉默不语,见杨顺与杨清走了出去,便挥手表示二人落座。
杨进这才望着杨顺道:“清儿一向对薇薇有敬慕之心,你怎能如此言辞!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义!”杨清辩白之言未完。
“昨日有夜行人飞镖传书,本日唤你二人前来。”杨进轻抚桌案上的金刀,淡声言道。
杨扎眼神一亮,恭敬的道:“父亲大人所言甚是,儿子晓得该如何措置了。”
杨进年过半百,虽是精力矍铄但是也不再收徒亲传刀法。改由宗子杨顺筹划刀王府的事件,杨顺少年时曾与江湖中行走,方知自家工夫只是平常,与江湖中的妙手多有攀扯,虽友情不深却广结善缘,得了“小金刀”的名号。
杨顺欲言又止,便束手而立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