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东宫太子杨景正乃是嫡宗子,任东宫至今已有二十余年,虽说是赋性浑厚孝字为先,多年来如履薄冰倒也无行差踏错,但因祭奠期间与府中喝酒作乐被圣上斥责与东宫闭门思过。
这才细心的将刚才与相师所参议的细节,一一在心中几次揣摩。如果将商七和商八分驻两地在建酒坊,遵循这两人的贪婪成性势必将赚取的银两扣下,年底往商家送交账目之时银两天然是十不存一,至于这二人到底将多少银两供奉给本身的主子,那就是两地酒坊的事情,与商家嫡派一脉并无连累。
包文正晒然一笑接着道:“陆寨主可知,现在不但是商家有危急,便是你的十九连环坞中也有大难临头?”
丫环冬梅盈盈一福,躬身说道:“先生且坐,少顷自幼丫环将茶水和糕点呈上,如果有其他叮咛也可一并告之。”
陆桥三深思半晌,这才下了定夺,抱拳道:“先生能化解商家的危急,与我陆某实乃有恩。只要不是谋逆之举,不坏我十九连环坞数万条性命,陆某便舍命陪君子,带领五千帮众为先生摇旗助势!”
陆桥三按住心中的波澜,起家恭敬的抱拳见礼道:“包相师神机奇谋,陆某这厢给相师赔罪了!”
故意携尚玉秀远走高飞,今后在十九连环坞中清闲欢愉,不再理睬这商贾当中的烦琐琐事。却深知尚玉秀虽看似荏弱,但心中却甚有主张,无法之下眼神略泛出一丝暗淡。
现在宦途作毁,经史子集对自家已无增益,反倒不如翻阅这道书更加落拓安闲。
现在商府以内还是灯火敞亮,灵堂当中鎏金棺椁旁有丫环和下人来往不竭,袅袅的轻烟跟着纸钱的燃烧,被清风吹向了远处。
如果如此,不如遣自家亲信,将这秘方同时出售与这几家酒坊,若能有三五万两黄金的进项,也能补助商家嫡派酒坊的买卖。
陆桥三将刚才所言一一道来以后,尚玉秀目露骇然之色,现在方知这世上真有未卜先知之人。
尚玉秀劳累多日,便换上亵衣上了床榻安息。
包文正哑然发笑道:“陆寨主本是扶远山陆家庄陆二牛家中的独子,又何来幼弟一说?”
陆桥三点头应下,略带浑厚的笑道:“三哥虽是江湖草泽,却也未曾无端好人道命,玉秀放心便是。”
待夜色已深,这才垂垂不闻来宾上门祭奠,繁忙一天的尚玉秀也是困乏之极,回转到自家的内室中梳洗沐浴以后,用过了糕点独坐窗前静思。
陆桥三眉宇之间暴露垂怜之色,柔声说道:“昨日听闻商老爷子身亡,恐商府以内你身单力弱无觉得凭,便带了门中弟子连夜赶赴文丰城。”
“陆寨主此番前来,但是想问你与尚玉秀的姻缘?”包文正心知这陆桥三乃是用心摸索,但现在夜色已深,因而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“敢问相师,陆某何时能得偿所愿?”陆桥三拎起桌案上的水壶,为包文正斟满茶水,声音暖和下来问道。
“君子一言!”包文正道。
包文正含笑将桌案上的银票又推了归去,杜口不答。
“危急重重,还是谨慎为上,三哥前去会一会这相师?”陆桥三扣问道。
尚玉秀端坐在桌案之前,手拿算筹正在查对账目,听闻房门轻叩的声响,从门缝中望了一眼后便翻开了房门。
尚玉秀现在方感觉自家投入陆桥三的怀中不当,因而脸颊羞红之下柔荑推开了陆桥三,擦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,将商老爷中毒身亡背后所牵涉到了皇子夺嫡一事娓娓道来。
陆桥三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,推在了包文正面前抱拳说道:“听闻包相师卜算之术一卦令媛,陆某深夜前来愿以令媛问上一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