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脚步声自远而近,虽是轻巧却仍然讳饰不住二人的耳目。
影九乃是魔教隐宗的杀手,这几月来接连虐杀几户人家,从早时略有一丝的怜悯之心,到现在的已然是麻痹不仁。
只见八个身穿平常农户衣衫的的人手持钢刀从栅栏上翻身跃下,当场打了滚后站定,各自钢刀持于胸前,严阵以待。
“藏头露尾的鼠辈,还不现身!”南宫宇面朝影九藏匿的处所,低喝道。
魍大人前几日曾说过,倘若能将这差事办得妥妥铛铛,便可赐下教内的圣药,借助药力打通任督二脉自此一跃成为一流妙手,有念到此影九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,虐杀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村妇,端是易如反掌。
“夏季为何没有虫鸣之声?”
影九艺高人胆小见藏匿无益,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便挥动动手中的弯刀,厮杀了上前。
包文正闻言便诚恳的转过了身去,望着这陈旧的茅草屋舍,心中倒是平增了几分感到,如果自家与孙薇薇都无仇恨需得仇家了偿,便是在这杨庙沟度日终老又有何妨。
“转过身去。”孙薇薇脸颊略红,低声说道:“已然忍耐了多日,我要梳洗一番。”
影九这一套身法乃是魔教隐宗的“跗骨之蛆”身法,取自一旦被隐宗的杀手盯上,便如同跗骨之蛆如影随形,身法诡异且迅捷轻巧,是颠末魔教隐宗百年来不竭接收他家之长演变而来。
孙薇薇侧首间发髻上的水渍滴下更如朝露,换上了一身淡红色劲装后,白净的肤色和脸颊中娇媚之态尽显无疑,还是略有些嗔怒的望着包文正的身形。
腰挎钢刀的劲装男人,八名平常农户衣衫的青年,也顺着南宫宇的方向横刀防备。
包文正望着孙薇薇的脸颊,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,辩白道:“我未曾回身,为何不悦?”
抛去三灵六通术后,包文正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少年,书中虽有红袖添香,但毕竟只是杂记罢了,做不得真。
杨庙沟位于济州府外二十余里,庄口有一棵两人合抱的杨树枝干虬曲苍劲,树冠葱茏富强,在月光的映照中落放工驳的黑影,零散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普通,村中的年老父老也记不清楚这棵树是哪年种下。
“公子,已靠近亥时了。”南宫宇身穿粗布衣衫,靠近木门低声禀报导。
这几日杨庙沟中的父故乡中来了几位远亲,据听闻是父老远房的侄孙携妻前来拜见,那佳耦二人身穿陈旧的粗布长衫,男人浓眉大眼却不甚爱言,女子皮肤乌黑想必是常与田中耕耘,居住几日已然引得父故乡中子媳讨厌。
包文正闻言不解的自去梳洗了。
自从与孙薇薇下山以来,胎光之术虽是仍有进境,但是胎光之术对于包文正身侧的人,特别是对孙薇薇发挥开来,那迷雾又浓烈了几分,竟是半点都瞧不出来,勉强差遣便是灵台当中裂纹频生,内息也是翻滚不已。
六名衙役均是骇然的弯身向后跑去,唯恐慢上一步便要身首异处。
影九暗自防备在心,却也不惧,这济州府中便是有衙役前来,也不过是会些庄稼把式的粗浅工夫罢了,本日便是屠了这杨庙沟,也不能迟误了魍大人的闲事。
衙役不过是平常的青年,固然打熬过一把力量,精通几路拳脚,但是如何是这魔教隐宗杀手的敌手,只感觉面前一道白光闪过,便以身首异处。
包文正胎光之术测算到这杨大牛一产业于彻夜亥时,被那黑衣人尽数虐杀。
包文正一身陈旧的长袍,那长袍必然是浆洗多年已然发白,更有大块的破坏之处补缀之下略有新意,粗布头巾将发丝混乱的缠裹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