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婵本是龙女,才貌无双自有雍容华贵的气度,李长源才华过人又风采翩翩,二人每日在这东海之滨遍看日出月落,而后吟诗作对,垂垂生了情素,便暗里定了毕生大事。
“你本是凡体肉胎,又下不得东海龙宫,与其空望东海长叹,何不信我?”包文正蹲下了身躯,含笑问道。
一把钢叉抵在了李长源的脖颈之间,有身高一丈开外的蟹将冷声笑道:“凡夫俗子,也敢攀附龙女。”
只是该如何去?
包文正目睹沙岸上血水片片,腥味扑鼻,本欲掐指算来,见这墨客仍往海中而去,便再次上前拉住这墨客的衣袂,扯回了原地,一个耳光便括了上去,怒声喝道:“身材肤,受之父母,你堂堂七尺男儿,何故非要一死?”
言罢,敖孪一声长啸,身躯自衣衫当中飞出,顿时现出了本相,化作一条十丈来长的五爪蓝龙,与空中夭绕,蜿蜒飞舞,龙吟之声极其苦楚,海面之上的潮流顿时高文,卷起数丈高的海潮涌向了岸边,那碗大的鳞甲散着寒光阵阵,严肃之态不怒自生。
李长源本命李泌,长安京兆人,幼时便有神童之称,七岁已承遭到玄宗与名相张说、张九龄的赏识和奖爱。有一次,张九龄筹办拔用一名才气不高,本性比较软弱,并且肯听话的幕僚,李泌固然幼年,跟在张九龄身边,便很坦白地对张九龄说:“公起布衣,以直道至宰相,而喜软美者乎!”
敖孪嘲笑连连说道:“玄蛇妖王以重宝求亲,你这凡夫俗子可有下聘之物,我七妹乃是金枝玉叶,自幼绫罗绸缎,珍羞美馔,莫非跟你吃糠咽菜不成?”
敖婵泪眼涟涟的望着李长源,哽咽说道:“李郎,你我毕竟是有缘无分。”
“咦!你不要命了!”有少年剑客浓眉大眼,身躯矗立如同青松,背负一把连鞘长剑,一个纵身便将李长源提起,落在了沙岸之上。
敖婵神采凄苦,忿忿不甘的也随即现出了本相,化作一条十丈来长的五爪蓝龙,一声宏亮的龙吟响彻云霄,身躯虽较之敖孪略微柔弱,但却与其对峙开来,清楚是意欲一战。
有一面如冠玉,剑眉星目,虎背蜂腰的青年男人,这男人身穿儒发展袍长身而立,面带不屑的冷声说道:“七妹,你结婚期近,现在如果与这凡人逃婚,令我东海龙宫颜面何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