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人间历劫不过是南柯一梦,如果阻之得尽全功,今后如果究查起来,定然化为齑粉,今后泯没与三界当中……
峨眉之巅,那云海晴空万里时,白云从千山万壑冉冉升起,瞬息,茫茫苍苍的云海,乌黑的绒毯普通平坦展铺在地平线上,光亮厚润,无边无涯,似在安眠、熟睡。
“汉文,比来是如何了?”李公甫将瓷碗递给许娇容,一瞥那与树荫下文弱的少年,惊奇的问道。
那冰肌玉骨的女子仅是平常的白纱衣,简朴又不失风雅,那是远胜素雅的风雅无声,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更是傲视生辉……
那集人间斑斓、文雅和崇高与一身的女子,衣袂飘飘与天空当中飞翔,一身仙灵之气更是缭绕周身,好像冰川雪莲普通的孤洁和妖娆,明眸皓齿,倾国倾城好像月中嫦娥仙子普通……
“好学苦练来得道,脱胎换骨变成人……”
白素贞一心向道,用心修行一千七百多年矢志不渝,只为得道成仙,惊闻恩师黎山老母所托,一时之间自是游移不已……
白素贞御风而起,不过盏茶工夫便瞧见与青城山毗邻的另一座仙家福地。
灵机一动,白素贞矜持乃是黎山老母座下亲传弟子,便身化流光落与人群当中,那本是摩踵擦肩、熙熙攘攘的善男信女,竟是毫无所觉……
“望求菩萨来点化,度我素贞出凡尘……”
“可贵你有这片皈依三宝的诚恳……”
观世音菩萨俯视着这曾份属同门的“师侄”,与佛光当中轻声回道。
固然白素贞一片礼佛之心,但毕竟是“黎山老母”门下亲传弟子,佛道之争固然已垂垂停歇,但昔日的慈航道人,本日的灵山观世音菩萨,也不肯再招惹因果,故而只能直言回绝白素贞皈依三宝之念。
李公甫本就是安然开畅的性子,自是看不出许娇容的非常,随便一摸额头的汗水,便伸手接过瓷碗,大口的痛饮起来。
现在光着膀子与院落当中劈柴,手持粗糙的斧头高低垂起,那一身腱子肉也是魁伟有力,“噼啪”一声,那干柴已然是回声而裂成两半。
观世音菩萨与佛光当中淡声说道,似是意动,又似是规劝,那慈悲之意更是劈面而来。
白素贞恭敬的将捻香奉与香案之前,而后这才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迈步走出了华藏寺,分开了峨眉山,御风直入青冥而去。
观世音菩萨开言打断了白素贞的言词,与佛光当中留下了一段“香火之情”,而后那莲花宝座缓缓升起,化作一道流光消逝不见。
“尘缘可弃,恩典难报,你尚欠人间一桩密意,莫非就不思回报了……”
那相映生辉的佛光当中,有一面貌端庄,服饰富丽,美好而不失端庄的菩萨,手托羊脂玉净瓶端坐与莲花之上,那一枝扫开薄雾的垂杨柳恰是顶风而动……
“弟子也知报恩之道,只是已然时隔千年,茫茫人海又如何去报……”
那声音飘漂渺渺,如同温暖的东风安抚着华藏寺中的一草一木,观世音菩萨端坐莲花宝座之上,俯视着白衣胜雪的女子,轻声问道。
眉如小月,眼似双星。玉面天生喜,朱唇一点红。净瓶甘露年年盛,斜插垂杨岁岁青。
许娇容手端着一碗净水,自后厨走了出来,云英未嫁之际目睹这光着膀子的身躯,便是羞怯浮上了脸颊,却故作淡定的开口说道。
白素贞跟着善男信女,三步一叩九步一拜,与这崎岖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而行,朝那峨眉山华藏寺而去。
无数善男信女自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攀爬,虽是汗流满面倒是其心不改,虔诚的三步一叩九步一拜,往这峨眉华藏寺烧香礼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