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有这么偶合的事情,两次遇险之际,“吕三娘”都能刚幸亏危急关头脱手相救。
琴声是涓滴做不得假的。
如月脸颊上闪现了神驰的神采,希冀的说道:“吕三娘本是当世奇女子,又怎会在这玉漱山庄蹉跎光阴,天然是行走天下,斩妖除魔去了!”
“感谢娘亲!”如烟得偿所愿,自是满心欢腾,忙侧身施礼恭声说到。
包文正脚步轻巧的走了上前,拱手见礼尽显温良俭让的墨客气味,感到的说道:“文正多谢女人的活命之恩,敢问女人芳名,今后也好酬谢!”
包文正故作错愕,再次拱手见礼,开口说道:“女人虽是念在三娘的情分,但小可却不敢稍忘,今后倘若还能面见青萍剑仙,必定拜谢。”
包文正竭力的从床榻上站起家来,走到了桌案前落座,拎起了白瓷水壶,只觉触手之间竟是冰冷,心中的警戒便升了起来。
拨弄琴弦,仿佛淙淙溪水叮咚作响,淡黄色的阳光挥洒在湖面之上,北风阵阵袭来吹拂起束发的绸带,将背影留给了凉亭当中的女子。
但,既然两次相救,临时就不会等闲害了自家的性命。
絳雪娘娘再也不去瞧着这些侍女,便与三女如烟自顾自的朝大厅中走去,而那数名妇人也各自退下,皆是如同久居此地多年的侍女,各自繁忙去了。
包文正将这几日产生的事情,在脑海中梳理一遍,心中才明朗起来,第一次那女子便是自荐枕榻后未果,便化作一道轻烟而去;第二次那女子也是投怀送抱,未果以后便化为厉鬼,意欲勾魂夺魄。
夜深人静的玉漱庄园内,明月高悬为其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,北风摇摆着树冠,倒映着树影婆娑,那九曲廊桥清冷寥寂,薄雾为其覆盖了奥秘的面纱,唯有配房中的烛光还在常燃。
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,明月松前照,清泉石上流。
“她们”到底想干甚么?为甚么一次又一次千方百计的要施恩于我?
翌日凌晨,包文正端坐在桌案之前,用过了侍女呈上的吃食后,朝故作随便的盘桓,开端细心的打量着配房内的陈列。
包文正惊呼出声,从床榻之上蓦地坐起,便瞧见那轻风吹拂幔帘文雅的摆动,并非置身与家中或是书斋,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,回顾朝那烛光处望去,便瞧见了一陌生的女子睡眼惺忪的展开了眼睛,掩嘴悄悄打了个哈欠,说不出的慵懒而文雅。
都是只要一个目标,就是跟自家“云雨之欢”,可这些“妖妖怪怪”的妖术并非常人所能对抗,为何不直接了当的利诱本身的心智,那岂不是易如反掌,为何反而劳师动众的上演一出出戏码?
包文正心中错愕以后便升起了猜疑,却不动声色的恭声说道:“多谢女人,敢问女人此地乃是那边?”
“既然醒来便无大碍了。”如月起家后并未上前,故作一副冷酷的模样,轻声说道。
但,这两次猫戏老鼠的把戏,如果不还以色彩,难道便是吃了个哑巴亏!
如月心中赞叹包文正才学之余,也升起了一丝悔意,始觉刚才的言词冷酷,多番策划的心计,对于这秀才可谓是毫无感化。
如月早已散去了“吕三娘”的窜改,那英姿飒爽的气味早已消逝不见,便是连惯用的莲花香囊也是取下,现在恰是化形以后的脸孔,身穿棉衣恰是为了讳饰本身的身份,扮作不耐秋寒露重的平常女子,与这配房中等着秀才的醒来。
“混闹!”絳雪娘娘撇了小女儿如烟一眼,笑骂着说道:“娘亲不过遣你去魅惑几个凡人,就来奉迎卖乖,邀功请赏了?”
朝阳东升,将温和的光芒洒向了青丘山,在这美轮美奂的庄园当中,絳雪娘娘一袭云锦宫装罗裙在身更显风韵绰约,肤白如雪,明眸皓齿,樱唇不点而赤,如那湛蓝天空中的渺渺白云,不染俗世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