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无缺与无缺苑中修炼《莲静掌》,却听闻远处传来一曲激昂彭湃的琴声,待其完成了功课以后,这才举步迈了过来,待瞧见姑姑怜星宫主在湖泊落座,念起邀月宫主曾有号令,故游移不敢上前,便站在远处张望。
“琴棋书画,凡是有一项,你能赢了我们姐妹,我便饶了你性命。”
“另有人敢车轮战我移花宫!”一声冷冽的斥责声传来,随即听闻衣袂声瑟瑟作响,一道身形已经从远处飞过了湖畔,轻巧无声的落足与凉亭以外。
“铁萍姑!”邀月宫主冷声说道:“传本宫的令,命风苑的孟姥姥,前去城郭镇查探此事,决然不准那负心人苟活于世!”
包文正望着这如若谪仙的美少年,方知确切不负这“花无缺”三字,因而拱手见礼,也未几言。
邀月宫主如同高高在上的仙女,俯视着包文正说道:“你不懂武功,我便是遣一门中女童杀了你,也不免让你小觑了我移花宫。”
邀月宫主固然杀人如麻,纵横天下何尝一败,但却并非寡廉鲜耻之流,不然也不会因负心人江枫,而脾气大变,闻听这秀才的诗句,心知这秀才的才学却非怜星所能望其项背。
凉亭以内本就安排有古琴,邀月宫主身姿娉婷,折腰身入微步,看似迟缓却又极其轻巧,便与凉亭当中落座,而后一双柔荑按住了古琴,开口说道:“你既然曾言,豪门少笔墨,我若以此为胜,谅你也不会心折口服。”
“本日,你与荷月奴对弈,何故棋风大改?”怜星宫主开口问道。
邀月宫主最恨的是负心人,对于那些恩爱的伉俪也一样痛恨,只因自家没有获得昔日的姻缘,是以对于普天下统统的男人,都没有一丝好感。
这首纳兰性德的木兰词一出,高低立判,特别第一句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”,道尽了人生的寥寂和苦楚以及无法。
待瞧见邀月宫主发挥轻功来到了此地,便欲回身拜别,而后听闻那秀才一句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”,这才震惊之下愣住了脚步。
“公子才调出众,怜星不及也。”怜星宫主侧身施礼,而后歉意的看着邀月宫主。
“何如薄幸锦衣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”
包文正故作有所得的神采,而后先是开口说道:“昔日在城郭镇平话,曾听闻有一秀才高中以后,抛弃了荆布之妻,令我极其不齿,现在思来还是心有郁结。”
“百姓笑,不再寥寂,豪情仍在痴痴笑笑。”
怜星宫主乃是天下稀有的女魔头,固然不解那平常江湖报酬了侠义二字,甘心腥风血雨的纵酒高歌,但是对于江湖中的恩仇情仇倒是所知甚多,闻听这首曲目,却也被撼动了多年冰封的冷酷。
怜星宫主闻言豁然,接着问道:“指导了你甚么,与我细心道来。”
邀月宫主擅抚瑶琴和刻画丹青,怜星宫主则精于棋道,以书法见长,作为移花宫的大宫主,邀月自不会当即亲身脱手,怜星宫主立即遣人取来棋盘,而后说道:“既然你言到豪门少笔墨,便以诗词一道为先。”
“沧海一声笑,滚滚两岸潮,浮沉随浪只记目前。”
邀月宫主一袭红色的宫装,面色清冷如同万载寒冰,光亮白净的脸庞,透着棱角清楚的冷俊;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,像黑水晶一样闪动着的通俗双眸,高挺的鼻,绝美的唇形,身上披收回来的气质好庞大,像是各种气质的异化,无一不在张扬着崇高与文雅。
“遵令!”铁萍姑躬身见礼后,发挥轻功超出了湖泊,独自前去传达邀月宫主的号令。
铁萍姑天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立即答复道:“本已败局,因得获秀才指导,才气以和局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