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我心中而言,妗儿与昊儿均是普通轻重……”包文正望着怜星宫主,柔声说道:“怜星,阔别三载,还未曾与你好生说过话……”
怜星宫主笑语盈盈的望着丰神超脱的夫君,看着粉雕玉琢的衣衿,因避开了邀月宫主,现在心中的欢愉自是不言而喻。
“昊儿,你是哥哥,要谦让妗儿……”包文正端坐在檀木座椅之上,望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后代,那舐犊情深的笑意闪现与脸颊之上,而后与怜星宫主共同举杯饮胜了玉盏中的美酒。
言罢丢下一句,独自回身朝朗月宫外而去,那罗裙跟着行走而摇摆,与悄无声气之刻渐行渐远。
“文正,如果我们就此与移花宫中终老,看着忆妗长大成人,夫复何求……”
“昊儿年幼,每日的功课过于沉重了……”包文正伸手将邀月宫主又揽在了怀中,“云雨之欢”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无穷的温情,言道:“待过几年,读书习武也为时不晚……”
移花宫主绝代风华,武功冠绝天下,便是须眉男儿也无人能与其并驾齐驱,这等的钟六合之灵秀的女子能委身相许,鼓吹出去已经不知要羡煞多少江湖人士……
日上三竿以后,骄阳透过竹林的裂缝,将班驳的阳光直射与草地之上,风吹竹叶簌簌做响,姹紫嫣红的花朵盛开的正艳,招惹彩蝶与花间翩翩飞舞。
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
自这方腥风血雨的江湖天下当中,高耸的便与那方光怪陆离的天下当中,所差异的差异如同云泥之判,以此猜测,下一个天下的循环,是否另有命返来……
包文正含笑相送,心知邀月宫主乃是前去移花大殿当中,摒挡移花宫的事件……
“棍棒出孝子,娇养违逆儿……”邀月宫主起家便摆脱了夫君的度量,逃脱了那一双“不端方”的手,嗔怒的瞥了包文正一眼,而后与铜镜前打扮打扮,辩驳说道。
每多用一次“乾坤借法”,道基便衰弱一分,暗淡一分,如果强行发挥“乾坤借法”为邀月和怜星会聚草木精华,或可将《九步蹬天》第一重修成,但只怕自家与这方天下的光阴,也将尽了……
“莫要让我嗅到她的味道……”
自从包文正返回绣玉谷移花宫后,虽是不过聊聊数日,却令昊儿与妗儿的兄妹之情为之好转,本就是天真天真的小童,更是经常与一起玩耍嬉闹……
前路如何,不得而知!
“想到了朗月宫,念到了床榻之上……”怜星宫主那矫捷的眼波中刚闪现了柔情,瞧到那床榻上未曾清算的被褥,便是嘲笑连连,与幽怨当中异化着气恼,神采不善的说道。
包文正心头火起,牵动一缕道基中为数未几的法力,那凌厉无匹的剑意便是残虐,便是“翻开”了孤星殿的屋顶,与残砖断础中携昊儿与妗儿御风而起……
“犹记得,当年与松风阁竹林当中,与你把臂同游……”包文正追思起昔日的光阴,也是感到颇深,感喟说道:“怜星,这三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,念着你……”
而“乾坤借法”固然是惊才绝艳的燕赤霞所创,如九幽娘娘左月素曾说过,包文正尚且未曾融会贯穿;其次这“乾坤借法”乃是牵引六合之间本就存在的浩渺法力,与这方天下当中,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……
那稚气的声音自朗月宫中悄悄响起,且不乏挖苦和苦楚之腔调,怜星宫主瞧着包文正,便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那一晚,时价怜星宫主自捧月坡武功尽复以后回转孤星殿,便与邀月宫主唇枪舌剑之刻,几欲当场再较个高低,均是疏忽昊燃与忆妗劈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