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文正躬身见礼以后,便迈步朝着剑冢安步走了上前,一双敞亮的眼睛跟着脚步,细心的打量着这剑冢以内的柄柄仙剑,心中倒是猜疑再三,却不知如何甄选出能与青萍剑相聘美的仙家珍宝。
跟着那充满蝌蚪文的厚重石门开启,一股萧瑟且孤寂的苦楚之感劈面而来,只见那师门以内竟是各处碎裂的剑刃,那傲然斜插与空中的长剑早已锈迹斑斑,且那豁口遍及剑身,清楚是鏖战以后,又经无尽光阴的腐蚀,举目远眺竟是不知有多少.......
本是沉寂的剑冢以内,无数柄裂缝斑斑的仙剑,也仿若发觉到了这股宁折不弯的剑意,轻颤不已收回剑吟之声,或有那早就豁口斑斑的长剑,与轻颤当中化为了碎块,但那傲意还是跟着化为齑粉,这才泯没与剑冢以内。
包文正早已澄空的心神,将这刚才恍忽所见的一幕,闭目与心中篆刻,约有半个时候,确保心中再无一丝遗漏以后,这才心潮彭湃的持续朝前而去。
看似柔弱的身躯与这剑冢石门前,立足了很久,而后悠然长叹一声,便回身走了出去,将这剑冢的石门紧闭,留待包文正他年的功成出关。
峨眉仙门的东侧,那芳草萋萋有仙鹤与湖畔立足,锦鲤摇碎了湖面,出现了一层波纹分散,也连带着湖面上的荷叶随之摇摆,吕三娘一袭素色的罗裙罩体,青萍剑斜背与身后,三尺青丝如墨泼下,那衣袂跟着轻风摆动,与本是婀娜多姿的娇躯之上,更是增加了几分清冷,亦有几分美好的女儿之态。
与这寂静厉穆的峨眉仙府的大殿之上,一副“神仙舞剑图”尽显出尘之意,其下那铜鹤分立摆布,引颈振翅,袅袅的檀香自鹤喙中升起,紫檀木的太师椅上端坐着峨眉仙府的独一传人吕三娘,行这峨眉仙府的入门之礼。
“便是青萍剑仙吕三娘都无计可施,上兵伐谋,迎娶妖妻鬼妾去与黑山老妖决死一搏,非论胜负皆是对正道仙门无益!”
“绣玉谷移花宫中,邀月和怜星还在等着我归去......”
“这方六合的争斗,跟我无关......”
回想起这十余年来对妖妖怪怪的道听途说,以及行走江湖之际夜宿莱阳,与那厉鬼决死一搏后,与那水井当中看到的累累白骨,心悸之余那一股愤然和不甘,涌上了心头。
包文正心知这三月以来的“行侠仗义”终究有了回馈,虽是大喜过望,倒是还是不动声色的叩首施礼,恭声说道:“多谢师尊!”
“随我来......”
“青鸾祁仙剑”化作一道流光瞬息而至,与包文正身前漂泊,那剑光缭绕当中看似只是一剑,却极其轻浮,重堆叠叠有七柄之多,那五彩霞光与七剑之上闪现,那里有这剑冢当中万剑碎裂暗淡的模样,晶莹如同蝉翼竟是纤尘不染,清楚是藏匿与剑冢当中,未曾闪现与世人面前。
因不知这《裂天剑典》有几座石碑,故而包文正一起兜兜转转,早已忘怀了时候的流逝,也不知到底在这剑冢当中逗留了多久,只见这沿路的断裂仙剑越来越少,常常走上十几步外,才有一柄略显光鲜,暗叹这峨眉仙门的剑冢,便是这方六合妖妖怪怪与正道仙门势成水火,鏖战的缩影,那本是剑客故作的孤傲和“侠肝义胆”,倒是第一次从心中闪现出来。
吕三娘一袭青色道袍罩体,那衣袂的下摆则是“乾.坤.震.巽.坎.离.艮.兑.”各式图案,一根墨玉的道簪束发,倾泻下来的三尺青丝辉映着白璧无瑕的脸颊,琼鼻高挺,那一双稠密的长眉更显豪气,樱唇不点而赤,光彩流转的丹凤眼角下,一颗泪痣却平增了几分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