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三十娘,你这是自寻死路!”
“钟馗,阳间的事就不劳你挂记了……”
春三十娘嘲笑连连,时价肝火难消之刻,言词也更加癫狂起来,手中妖枪一震,红芒闪动之时,只听那浮空当中便有巨石横空之声传来。
“吕三娘,你妄为峨眉仙门掌教,不思庇佑百姓,却与我苦苦胶葛,当真令你峨眉蒙羞!”
钟馗眉似漆刷,斜入鬓角,丑恶的脸颊之上怒容遍及,把握阴风近前厉声喝道:“可知,本日若过,他日你百莽山又将是何了局!”
皆是数千载道行的阴司正神,焉能不知此举的轻重,如果遵行十殿阎罗天子之命征剿九幽涧,这数万阳间生灵恐死伤殆尽,谁也吃罪不起。
九幽涧虽是聚万千厉鬼扰乱六道循环,钟馗奉十殿阎罗天子之命前来征剿,但如果一意孤行冷视生灵之存亡,此有伤天和之举钟馗委实吃罪不起。
进退两难,钟馗现在也是一筹莫展,唯有以百莽山的存亡相威胁,也只盼春三十娘能色厉内茬,也不至无功而返,落个贻笑风雅。
包文正闻听春三十娘与左月素一唱一和,将天师钟馗挤兑的无言回嘴,心中却委实无半点称心之心,本日春三十娘已然看破了自家与左月素的情素,遵循春三十娘的性子,又岂会不了了之……
“咯咯……”
包文正抬眼眺望那浮空之上的万妖,目睹却有身受重伤绝境突围之状,心中的悸动之情几近讳饰不住。
春三十娘与空中缓缓落下,那罗裙如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非常的魅力,面色清冷非常,唯故意中的一股羞愤之感缭绕不散。
“春三十娘,你定要阻我地府不成?”
天师钟馗目睹无辜百姓自百丈高空坠落,心中的惊怒可想而知,拂袖作势自有阴云密布,瞬息凝集成型后,浩浩大荡便朝这坠落的百姓托了上去。
到底,春三十娘又为何姗姗来迟?
“天师倒是好大的威风,不过我春三十娘兴风作浪莫非只是目前不成?”
“你便回地府禀告一声,左月素负隅顽抗已经被当场诛杀,我饶过这数十万生灵的性命,岂不是皆大欢乐……”
届时,天师钟馗将再无顾忌,便是一个赤发鬼王便能荡平九幽涧,更何况另有未曾脱手的吵嘴无常以及手持“存亡簿”的崔判……
“春三十娘,你意欲何为!”
暴怒的腔调与这九幽涧响彻,那浓烈的威胁之意劈面而来,包含着杀机更是显而易见。
下有左月素手持“白骨戾魂枪”面罩寒霜,长发飘摇,更有一众厉鬼与怨戾之花下聚集……
远有地府征剿雄师,赤发鬼王身如山峦,青面獠牙之上更是狰狞之极,天师钟馗斜挎七星斩魔剑面色庄严,吵嘴无常还是老神安闲的与远处旁观,唯崔判之命马首是瞻……
近千的百姓与这九幽涧当中跌落以后,经天师钟馗那精纯的阴气一激,与恍忽当中逐步的规复了神智,目睹此地伸手不见五指,抬望眼便瞧见一座关隘模糊可见,其上的笔墨鲜明得见,便是心中惶恐非常,待又瞧见数之不尽的阴差悬空而立,更有那古刹当中的吵嘴无常劈面,便是吓得尖叫起来,更有者则是当场昏了归去。
吕三娘为何迟迟不至?
崔判目睹这春三十娘麾下妖魔捕获了不知多少的无辜百姓,面色也是随之庄严起来,冷眼旁观目睹吵嘴无常一副跃跃欲试,便冷声怒斥说道:“须知,我等皆是吃罪不起……”
春三十娘把握阴风阵阵颇显傲视天下之势,妖枪戳天在手更是飞扬放肆,脸颊出现恶毒的笑容,尽情妄为的呼道:“你给是不给?”
左月素美目含煞,似笑非笑的轻声呼道:“至于我跟春三十娘之间的仇怨,九幽涧与百莽山如何争雄,皆是我们这群妖妖怪怪的自家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