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秦广王蒋必将责令吵嘴无常前去阳间缉拿游离鬼白福,那白素贞即便是师承黎山老母的门下,也绝难干与阴曹地府的律法,除非那庆余堂许仙以上统诸星、中御万法、下领酆都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尊,方能令吵嘴无常铩羽而归!
人老精,马老滑,兔子老了鹰难拿!
北风透过窗棂的裂缝闲逛了烛光为之摇摆,暗淡当中那双眼瞧不见的处所,仿佛有夺魂摄魄的厉鬼正欲择人而噬,那仿佛是惨白的面庞上流淌着血泪,那是下一刻便会扑将上来的可骇,那也是来自心头的风声鹤唳,毛骨悚然......
“铛铛铛!”
那白发童颜的清癯老道捻须而笑,那睿智的双眸仿若已然看破了世上的俗气名利,那一袭青色的道袍罩体,当真是超然物外,真如画中走下来的神仙普通......
忠心护主,有何错误!
这女子螓首蛾眉风华绝代,既明丽端庄,却也傲然凌厉,一袭红色滚金云纹长裙罩体,那纤细的腰肢上金色的腰带镶嵌珠玉,眉心一抹鲜红的朱砂勾画图案,如墨的长发与肩头披落......
不知何时,那一封由天庭瑶池七仙阁天昌仙子亲笔所写的手札,化作一道晶莹剔透的流光溢彩,穿过窗棂已然落入侍女香雪的印堂以内。
配房外,苍松和翠柏俯仰生姿,在清冷月光的辉映下有移步换景之妙,夜色当中的亭台楼阁屋顶陡峻、翼角高跷,如同欲要振翅高飞的鸿雁,历经风月的浸礼后更显意境深远。
一幕幕场景如同走马观花普通,在侍女香雪的心中清楚的闪现,那蓬头垢面的前朝帝姬缓缓的站起家来,脸庞上非但是安静如常,那往昔的雍容华贵又再度重现......
“呵呵,丫环香雪可在府中?”
“无妨,去吧!”
“咦,手札哪?”
那驼背的门房本是鳏夫,无儿无女,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好叩开房门前去安慰香雪女人,在这配房外的天井中侧耳聆听后,也只能无法的点头感喟。
“我家蜜斯?”
“表蜜斯,太白道长,但是这斋菜分歧口味?”
自家蜜斯一去再无音信,而香雪女人又得了失心疯,正所谓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,这府里如果顶门立户的男人,何至于如此啊......
“香雪女人,这钱塘县外的玉皇山上有个玉龙道院!”
那白发童颜的清癯老者笑容不减,从衣袖当中取出一封家书,自门缝当中递了出来,接着说道:“这封家书乃是贵府潘蜜斯亲笔所写!”
“不听闻神像开口,就此长跪不起!”
钱塘县沈家故居。
与日月齐辉,和六条约寿,上统诸星,中御万法,下领酆都,这九天十地当中,若论高贵不凡,除却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以外,首当其冲的便是天庭四御之首---中天北极紫微大帝!
自家蜜斯不顾女儿家明净,和那庆余堂许仙把臂同游,为何数月畴昔以后,唯有那庆余堂的许仙回转钱塘县,莫非登门相询也是有错不成!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在这潘家光阴渐久以后,驼背的门房早已生了就此终老的筹算,蜜斯和香雪女人都是心肠仁慈的女子,必然会赏下一副棺木入土为安。
太白金星乃是福德真仙,餐风饮露早已不食人间炊火,但这丫环香雪忠心护主这才被游离鬼迷了心窍,现在这几道斋菜又是一番情意,纹丝不动与人间而言倒是有失礼数,只得抬手拿起了木箸,对天寿仙子含笑言道:“入乡顺俗,我等还是莫要孤负了香雪女人的一番情意了!”
那游离鬼久死不入循环倒也罢了,却依仗寒微的道行在人间兴风作浪,利诱阳人的心窍,而十殿阎罗的秦广王蒋专司人间夭寿存亡、接引超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