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无常谢必安据实相告,那言词当中倒是尽是难堪。
“上仙叮咛,小神自是不敢不遵,只是小神乃是奉阎君之命而来,又是职责地点,如果不将游离鬼白福拿回地府,只怕没法交代啊......”
黑无常范无救谛视着那护体仙光,模糊感觉似曾了解,却又不知从那边听来,言道:“七哥,这护体的仙光,我仿佛听崔判提及过......”
“阎君如果愿将令谕撤回,小神自当服从,天然不再缉拿游离鬼白福!”
白无常谢必安已然笃定这“许仙”定非常人,虽不知自那边修行,但敢放如此大言,想必与这天庭当中那位高权重的神仙干系匪浅,忙从法器“拘魂令”上飘身落下,上前一步抱拳施礼,略带几分恭敬的言道:“阎君已然从瑶池回返地府,我二人拙口笨言,还望上仙大人大量。”
以往,吵嘴无常几次放过这游离鬼白福,不过是念在白素贞师承黎山老母门下,给她几分薄面罢了,但身为阴司正神自当恪失职守,现在秦广王蒋已然是雷霆大怒,这游离鬼白福必将羁押回阴曹地府明正典刑不成!
犹记得,前些日子便曾见过这钱塘县许仙身陷垂死之际,身怀异宝便曾升起垂涎之心,碍于这白素贞师承黎山老母门下才忍痛错过,那镯子篆刻着蝌蚪符文,亮灼灼、白森森,倒是不知有何妙用?
包文合法即勃然大怒,平视着这“滑不留手”的白无常谢必安,以叮咛的口气颐指气使的喝道。
“上仙,阎君公事繁忙......”
白无常谢必安这言词有理有据,先讲出受命而来又是职责地点,这腔调平平和缓,配以那千载稳定的诡异笑容,置身与法器之上长袍飘舞,阴呲呲的说道。
三清、四御、五老、六司、七元、八极、九曜、十都!
“走吧,我随你们前去酆都城,去见秦广王!”
“上仙......”
除却兜率宫太上老君的后天灵宝“金刚琢”以外,另有那边神仙的宝贝是镯子哪,时至本日还是未曾听闻......
“白素贞见过二位神君!”
这白素贞的徒弟黎山老母来往者皆是五方五老之流,可谓是长袖善舞、交游广漠,却非天庭正神也不能前去瑶池赴宴,而这许仙恰好又能一语道破秦广王蒋前去瑶池赴宴,想必便是傲慢几分也是有所依仗,而仰仗的想来也不是黎山老母......
“猖獗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去将秦广王唤来见我!”
白无常谢必安倒吸一口冷气,那心中的肝火也几近按捺不住,这许仙既不是甚么仙,也不是甚么佛,即便是仗着与天庭位高权重的正神干系匪浅,却也不能如此轻贱堂堂阴司的正神。
这天庭有天条,地府也有律法,即便是阴司的小神,遵循地府的律法当差,这哪路神仙也挑不出吵嘴无常的错误来,是以这番话固然看似恭敬,倒是以退为进。
包文正望着这置身与法器之上的吵嘴无常,那模样还是是那么的诡异和惨痛,昔日在那方光怪陆离的天下中,阴曹地府征剿九幽涧,便曾远远得见这吵嘴无常的尊荣,与今时本日竟是分毫不差,触景伤情之下追思往昔,不由得心中唏嘘不已。
三清乃是贤人,历万劫而不灭,黏因果而不沾,天然不会纡尊降贵的前去赴这天庭的蟠桃嘉会!
“甚么时候开端,秦广王也敢缉拿我身边的人了?”
白无常谢必安也是心生暗怒,那狭长的双眼更是更加的阴冷,这白素贞师承黎山老母门下,为了今后相逢言词当中这才留下了几分余地,不料这许仙竟是如此的傲慢无礼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