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民牌坊。这里的演艺唱曲但是真真绝妙,只是现下国丧,不得闻乐声,今后再带你来看那些。本日,我们是来听书的。”
“乖乖!你情哥哥没同你过过乞巧节?”
郅澌闻言只是怔怔望着那贺琳的车架渐行渐远,神采严厉,一言不发。
“那现下已经散场了,天气也不早了,你难不成要拉住那老头子让他再苦苦给你讲两三个时候?”
“但是哥哥家......那好,你哪天说?”
“你就这么奉迎你师父就成?”老头咋舌道。
“是,就是有些故事写成话本,交给这些平话艺人,讲给大师听。”公以望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,情不自禁地笑着道。
那些贵公子们对这位标致的内卫将军也非常感兴趣,只是公以在旁一向候着他们也不便多言,一一上前打过号召告别拜别。
“唔......真想晓得?”周公以打量着笑道。
老头子努了努嘴,不言语。
公以反手牵住郅澌,便朝着后堂去了。这些日子的国丧没甚么演出,那些个伶人艺人都在后堂天井里坐着,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谈天。只闻着满院子的喷香,郅澌四下打量着味道的泉源。老板娘先迎了上来,“官人何事?”夫人约摸三四十岁,着洁净平常的绸缎衣服,发髻也挽得简朴工致,笑意盈盈的,非常驯良。
郅澌闻言瞪着周公以,周公以无法笑了,“好好好,不说不说,我可开罪不起二位。”周公以转动手上的四只苞米棒,不再说话。
“啧啧......”
“怎得?”半仙儿瞥了眼这小丫头。
老头忍着笑,努了努嘴:“我的端方就是如许,该明天说的书明天毫不说,端方不能破。你这情哥哥如果然有那么几分诚意,我也只能勉强把话本子给你,可别不满足。”
周公以抚了抚额发,笑道:“我建的。”
“闭嘴!瞧你怕也是他家小子!”老头大喝一声,随后又嘟囔上了,“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一每天就是揪着不放,念念念,你们嘴上工夫这么好,你们怎的不去平话?!”
“坐下,喝点吧。现在烤玉米。”
“半仙儿怎得脾气跟我师父一样?”郅澌笑道。
“我家丫头不依不饶,我便向那半仙儿磨磨嘴皮子去,不然今儿这家可不是那么好回的。”公以苦笑道。
“新故事?”郅澌瞪大了眼睛。
“丫头,这故事我也是头回听,这故事如何讲的,我也不……”瞧着那头便是吧嗒着眼泪要梨花带雨,周公以有些无法,抚着额发,让步了,“罢罢罢,我陪你疯一遭。走吧。”郅澌拉上公以的手,跟着他从楼上雅间走下去。楼里人垂垂少了,小二正清理着楼下的果皮果壳,见着这厢有人下来,非常世故道了声“官人好走再来!”
“这可说来话长了,你面前的这老先生但是喜民牌坊名满京都的话半仙儿,六合古今,他甚么故事不会说?那令媛一求的故事嘛......”
“师父......对呀!”小丫头两眼精光一闪,老头明知她扯谎,气急却也憋不住笑。
“这就是令媛难求的出处?”郅澌道。
“五婶子带了七八个侍女,星夜兼程,快马加鞭赶到了江南,软磨硬泡,话半仙儿服了软,给了五叔一个台阶,这才回京成了婚。”
“我想听完刚阿谁故事,还想……”郅澌游移了半晌。
“厥后呢?”
老头挑了挑眉,“喜好你。看着你我想出了一个风趣的新故事,以是把这个故事送给你。”
“当真是兄妹情深,官人蜜斯请便。”小二甩了白巾,躬身道完便退下了。这可真是风趣了,方才酒楼里薛秋白说周公以是郅澌的情郎,那些个权贵道郅澌是个吹枕头风的角色,这厢小二看,他俩又成兄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