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努了努嘴,不言语。
“我家丫头不依不饶,我便向那半仙儿磨磨嘴皮子去,不然今儿这家可不是那么好回的。”公以苦笑道。
公以住了步子,笑道:“小二哥,方才那平话的老先生此时在哪儿?”
“方才你也听了,那琼露酿也是出自那秋白的手笔,郅澌帮了五叔,五叔邀她去府上作客,我只是作陪罢了。”公以笑着对贺琳解释道。
“那现下已经散场了,天气也不早了,你难不成要拉住那老头子让他再苦苦给你讲两三个时候?”
郅澌闻言只是怔怔望着那贺琳的车架渐行渐远,神采严厉,一言不发。
“明日便要归去了,你是不会来陪我听书的,我如何还能晓得?”
“你再多说一句就带着你家妹子给我滚出去!”
“嘿嘿......可你为甚么情愿把这个不给别人破的端方开例给我了呢?”
周公以抚了抚额发,笑道:“我建的。”
“三位异姓军侯中,两位是他的后代亲家。”公以瞧着郅澌方才不解的眼神,只得无法解释道。
“小丫头,前面的故事要明日再讲,这是这里的规律。”
“五叔出身平淡,母妃是先皇一三品御史的长女,沾着皇亲的光才擢升,加上这么一闹,老祖宗眼不见为净,把他佳耦二人赶得远远地让清闲安闲去。如此,五叔才有这么多新奇花腔玩。现下,都懂了?”周公以笑道。
“甚么新故事?”郅澌不依不饶。
“何事?”老头抬了抬目光。
“公以,周公以!好公以!你就想想辙,给我说完这个故事,那谢言究竟是不是赢了?帅府可式微了么?赢他是如何赢的?输又是如何输的?”
“五婶子带了七八个侍女,星夜兼程,快马加鞭赶到了江南,软磨硬泡,话半仙儿服了软,给了五叔一个台阶,这才回京成了婚。”
“乖乖!你情哥哥没同你过过乞巧节?”
守着皇后的国丧,歌市街少了曲乐歌舞,杂耍班子也不出来了,整条长街冷僻很多。郅澌还是看得很风趣,手里拎着公以买的一袋糖炒栗子,非常满足地跟着那欣长清癯的身影浪荡着,一起走到一处红灯笼从上而下垂满了整栋三层的标致小楼,郅澌望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,不由猎奇道:“这是甚么处所?”
“唔......我给你煮茶,打扇子,赶蚊子,你给我说完那故事,可好?”
郅澌也转头打量了一眼周公以,呲牙笑道:“都是。”
郅澌瞧着,不知如何开口,那厢周公以倒是先开口了,“你既认出了我还肯给我话本?”
“老先生,”周公以的声音温润如玉,手里拎着一只粗瓷大壶道:“酸梅汤。”
“这另有甚么如何救活的,五婶子上门服侍了半个月的起居汤药,就好了。”
“厥后又是如何?”
贺琳怔了一怔,也没有再多说甚么,笑着对郅澌拱手道:“郅澌大人,本日一见真是了解恨晚。不过既然是内卫将军,我们总会有再见的时候。”说完便拱手告别了。
“我去给老先生做就是。”周公以笑着摸了摸郅澌的脑袋,未几说,朝着后堂厨房就去了。
郅澌开初觉得问得是本身,茫然不知作何答,却听着周公以笑道:“很好。想来很快能得个小世子。”
“是的,是的......”苞米喷香的味道散开来,老头像是一惊梦醒,道:“苞米好了,你二人走吧,这是本子,不准乱传。”
“你就这么奉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