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意淫着,忽听得屋里“嗖”地一声,窜出一只肥胖的黑猫,黑猫和我只对视一眼,我就感受满身的鸡皮疙瘩都“脱颖而出”。
平时只热中于“垒长城” 武老三,屋里到处像狗窝,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棉絮的异化物,踏上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足迹。
“靠,你干甚么!”我警悟地看着他的另一手,发觉并没有手术刀之类的玩艺,略微放下心来。然后又看看四周,俄然喊道,“鬼子出去扫荡了?”
“呵呵,真没甚么!之前装病一方面是想鼓励你,把‘黄庭经’要返来,另一方面就是想激起你的潜能,治一下天师哥哥的惰性!”她捂着嘴,持续笑道,“呵呵,不过后者是临时起意的,拐神仙给我暗中使个眼色,我共同演戏罢了!”
说着又从腰间解下酒葫芦,往嘴里猛灌一口含混地说道:“吾家炼丹久不效,儿之成,则可待夫!”
刚回了原位,背上伏着的小红便挣断绳索,一跃而下,捂着肚子,蹲在地上笑得花枝乱颤,道:“哈哈,快笑死我了!”
“痛快!真踏马的义气!”老三一拍大腿,连连奖饰道。
很明显,我毫无防备,一下子就颠仆在地了,再爬起来时,感到面前白花花的一片,非常刺目,细看时已经是白日了。
“你!你!你!”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了,道:“我还说你在背上颤抖甚么呢,敢情是幸灾乐祸的停不来?!”
“小红,你的伤好了?”我欣喜地跑畴昔,一把抓住她的小手,道,“快奉告我,这是如何回事?”
刚受过惊吓的武老三固然很不甘心,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。
看着周遭被撕成碎片的破床单,以及破布裹身的武老三,渐渐地回想起刚才产生的事情:大抵被拐爷折磨之时,在精力上奋力禁止,在肉身上却禁止不了,奋力挣扎而至。
不知为甚么我俄然产生一种感受:那猫仿佛长有一张人脸。
自此今后,我就不敢上床睡觉了,只睡客堂地板乃至卫生间,不要问我为甚么,答案只要一个字“穷”。
我搂着他的肩膀,并排走进屋里,只见客堂里一片混乱,地上除了一张散了架的桌子和几支缺胳膊短腿的破凳子外,尽是些不着名的秽物,并且披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