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虬见此景象,不由打个寒噤,道:“他娘的,连本身人也吃得这般痛快,如果我们被……”四人彻夜滴水未进,此时人困腹饥,内里群狼死缠不休,而张虬自保尚难,宋云更是手无缚鸡之力,赵秉文与孙长翎相顾沉默。
孙长翎一个箭步跃至赵秉文身边,抬腿踢飞一只狼,吼道:“快回,他二人已进入山坳,那边狭小,易守难攻。”赵秉文点点头,二人相互共同,腾挪闪跃,棍收拳往,且战且退。群狼撕扯咬啮,嗷嗷怒嗥。
转刹时赵秉文已扑到狼王左边,身子前倾,右手疾探,抓向狼王的项颈。哪知狼王身子不动,狼头却窜改过后背,张口便咬。赵秉文右手疾收,左掌推出,恰是韦陀掌法中的一招“恒河入海”,拍向狼王后胯。狼王见势,拧胯避过,不等赵秉文收招,又高高跃起,张牙舞爪扑了过来。赵秉文顿步沉腰,一个铁板桥抬头让过,瞅着狼王腹部大开,顺势便是一掌,狼王嘭的飞出,翻滚几周后站在地上。
赵秉文与孙长翎正自苦斗,忽听张虬喊道:“接着!”赵秉文觑见空中两支火把飞来,心中大喜,赶紧跃起将火把接住,再交与孙长翎一支。群狼害怕二人手中火把,不敢向前。狼王愤怒之下,见张虬手中空无一物,遂掉头疾追张虬。
几近同时,狼王霍但是立,其他各狼亦同时站起,长尾平翘,蓄势待发。见火把燃烧,狼王蓦地发力疾冲,带领狼群向山谷口建议突袭。
二人距山坳已不敷五丈,只见内里火光熠熠,想是张虬与宋云已将火把扑灭。赵秉文与孙长翎略一对视,便要起家回跃。说时迟当时快,只听一声长嗥,一个白影从二人头上掠过,恰是狼王挡在返回山坳的方向。
赵秉文倒吸一口冷气,惊道:“噫!竟有这事。”
孙长翎虎目一热,回身冲张虬吼道:“还不走等死么?”说罢扛起宋云便跑。张虬一怔,随即赶紧跟上。
孙长翎悄悄心惊,“这是要困死我们。”转头道:“张大哥,今晚切不成让火把熄了,你与宋大人手中火把不能断。秉文,你再多备些石子罢,只恐彻夜这些畜牲不肯好好相与。”张虬叫道:“老孙,我们火把多的很,便是撑到明日晌午也没甚难的,耗死这些畜牲。”孙长翎闻言,这才心中稍安。
张虬见风已停歇,迟疑半晌,然后拾起两支火把,硬着头皮冲了出去。宋云张口欲言,想了想终未出声。
山谷中暴风残虐。孙长翎朝谷口疾奔。风中模糊绰绰听得狼惨嗥不竭。孙长翎顿时心中一宽,忙嘶声叫道:“秉文!我来了!”怎奈风势太大,叫唤声斯须便被裹走。
四人正感放松时,忽见狼王引颈长嗥,调子凌厉,令人毛骨悚然。孙长翎与赵秉文紧忙防备,身后张虬喊道:“快瞧前面!”放眼望去,火线疾风卷云,怒号不竭,未几时便刮到山谷,顿时暴风漫天,寰宇失容。而火把突然摇摆数下以后,终是燃烧。
孙长翎惊出一身盗汗。赵秉文嗖的跃向狼王,半空中回击将长棍掷给孙长翎,叫道:“前面!”孙长翎心领神会,接太长棍横扫直劈,群狼一时扑不近身,俱被挡在一旁。
孙长翎见状二话不说,垫步冲上前去,劈脸一拳打向狼王。狼王血口猛张,利齿交叉,朝孙长翎拳头咬来。孙长翎这一拳本是虚招,欲引狼王伸颈来咬,再向狼颚施以重手。哪知这狼王来势如电,孙长翎竟来不及换招,错愕之下,目睹右手要被咬断,快速一颗石子从身后疾射而来,正中狼王上颚。狼王呜呜作痛,退了归去。